這時,路燈突然一盞接著一盞亮了起來,暮色四合,她站在路燈下,紅唇明豔,笑得張揚。
要是那幾個手指印也沒有,畫面就更美了。
“過來。”溫賢寧對她勾了勾手。
“幹嘛?”岑也嘴上雖然這麼問,但腳下卻是聽話地上前,對他一點防備也沒有。
溫賢寧開啟藥膏,擠了點在食指上,抬手要給她塗。
岑也側頭躲了下,“我自己來就好了。”
“別多想,給你塗藥膏是為了抵待會兒的餐費。”
“靠!”岑也爆了句粗,又自然地伸手打了他一下,“你搶劫啊!塗一下藥膏居然五百!”
“那也沒你搶得多。”
“你那麼有錢,還跟我計較!”
溫賢寧笑笑沒接話,只專心地給她塗藥膏。
男人剛毅完美的臉近在咫尺,好看得讓人不得不感慨造物主的偏愛。
行吧,看在他今天趕過來幫自己解圍的份上,那就等下回去免費給他做頓好吃的。
……
吃飯的時候,溫賢寧說剛剛陸言遇發微信過來說明天是他的生日,辦了個聚會,讓他倆都去。
岑也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這樣就不去了吧?”
頂著這麼明顯的痕跡去參加聚會,是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溫母多厭惡她麼?
可溫賢寧說:“去,塗了藥膏,明天應該能消下去了。”
岑也怔了怔,然後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我知道了,剛才你拉我去買藥膏,就是因為明天陸言遇生日吧?我還奇怪呢,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了。”
溫賢寧:“……”
自己明明是心疼她!而且那時候陸言遇還沒發微信過來!
但是岑也又說:“沒事,不管因為什麼,還是謝謝你啦。”
從小到大,除了家裡人,真正對她好過的,只有陳則南。
溫賢寧的好,雖然總是摻雜著別的東西,但也算是對她好。
做人這麼累,何必計較那麼多。
……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岑也臉上的手指印的確已經褪下去了,那藥膏還挺管用。
溫賢寧臨時有事要去公司加班,走的時候還是叮囑她,今天再多塗幾遍。
岑也敷衍地回應:“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跟老媽子似的,羅裡吧嗦。
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他多關心自己呢。
溫賢寧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又以為,自己關心她是為了她能美美地出席,給自己贏得面子。
就……挺無語的。
溫賢寧走後,岑也回了房間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