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修、殘剛、陸木……”
蚩尤怔怔地看著前方逐漸散去的陰氣，臉色呆滯。
八十一位兄弟，如今只剩他一人！
九黎，就這樣沒了？！
嘩啦啦！
十九道鐵騎身影，再次出現在蚩尤身前，氣息爆裂，煞氣沖霄！
但此刻，蚩尤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且，也完全沒有了動手的心思。
一股悲涼、淒厲的氣息，將他籠罩，黯然失神。
李存孝揮了揮手，身後十八騎解除戰陣，整齊退後。
令行禁止！
動作完全一致，氣息鐵血，令人望之生畏！
這便是曾經跟隨李存孝直取長安的飛虎十八騎！
單獨的任何一人拿出來，都可獨當一面，領一軍之主將！
但他們對此並不感興趣，他們的信仰只有一個——追隨將軍，征戰沙場！
李存孝屏退部下，便靜靜地看著蚩尤，沒有說話，也沒有著急動手。
此刻大局已定，他願意給與這位曾經的王者，緬懷族人的時間。
“想不到人族之中，還能出現如此非凡之輩！”
許久，蚩尤收回目光，看向李存孝。
他此刻雄壯的身軀上，佈滿裂痕，宛如瓷瓶一般，隨時都會裂開。
可看去卻絲毫不覺得恐怖，唯有一股悲涼、落寞的氣息，將他籠罩。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清楚局面。
如今，就算繼續出手，也不過是困獸之鬥，莫說報仇，恐怕連這黑甲男子他都傷不了！
此人，實在太強了！
強的讓他絕望！
“至聖之下，你是第一人！”
蚩尤聲音沙啞，看著李存孝說道：“可惜吾隕落之後，肉身被軒轅封印，否則，我絕不會敗給你！”
他看著李存孝，眼神之中，充滿不甘。
巫族最強的就是肉身，他死後雖化為鬼雄，靈魂也遠超一般修士。
但比起他曾經最強的肉身，始終還是有所差距！
否則，他怎會敗給此人？！
他不甘啊！
看著神色猙獰的蚩尤，李存孝臉色平靜，沒有說話，亦沒有反駁。
成王敗寇，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