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轉身看向渭水方向,眼中精光閃爍。
旋即,他身形一閃,化作流光,往渭水磻溪方向而去。
…
渭水分流,磻溪。
磻溪邊上,有一老一幼,在岸邊垂釣。
老叟戴一草帽,身穿白袍,七旬模樣,氣度非凡,正是那姜子牙。
此刻他手持魚竿,直鉤而釣。
在他旁邊,還跟著一身穿麻衣的青年。
青年大概二十來歲,作樵夫打扮,此刻正好奇地盯著水裡遊蕩的魚兒,好奇問道:“師父,直鉤不放魚餌,也能釣上魚來嗎?”
姜子牙淡淡道:“彎鉤釣魚,只要有餌,是魚皆可上鉤,但直鉤垂釣,願者上鉤啊!”
青年撓了撓腦袋,道:“反正我只知道,似師父這樣釣魚,是釣不上來的!”
姜子牙淡淡一笑,忽然一扯魚竿,一尾金色鯉魚被甩上岸。
“這……”
青年頓時瞪大了眼睛。
“魚兒上鉤了!”
姜子牙淡笑道,眼中光芒一閃。
“駕!駕!”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響起一陣馬蹄聲,青年回頭看去,頓時大驚失色。
“師父!是朝廷的官兵!咱們快走!”
姜子牙淡淡道:“不急!不急!”
青年焦急道:“師父!半月前我在城門處打死人,文王叫我畫地為牢,後來放我歸家看望老母,是您讓我不去王府受罰的,如今官兵前來,若是認出了我,我焉有活路啊!”
姜子牙擺擺手道:“武吉啊!今日你不僅有活路,還有官路啊!你的機遇,來了!”
武吉瞪大眼睛,“什麼機緣?別拉我去砍頭就是好的了!師父你不跑我可要跑了,您老保重!”
說罷,立即便是轉身,往遠處跑去。
不過這時,姜子牙一揮衣袖,武吉卻是倒退了回來。
正巧這時,隨著馬蹄聲接近,一隊官兵,簇擁著文王姬昌和武王姬發,到了岸邊。
“廣成子仙師說的,應該就是這裡了!”
姬昌看著前方那一老一幼,忽然眉頭一皺,想起了半月前自己進城時見到那個打死人的年輕人。
“武吉?”
聽到姬昌的聲音,武吉冷汗連連,臉色蒼白地道:“完了完了!我完了啊!”
姜子牙淡淡一笑,起身看向姬昌父子,拜道:“草民姜尚,不知文王武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姬昌收回目光,不去理會武吉,在姜子牙身上打量,片刻後,下馬拱手,道:“久慕先生之名,今依仙師指點,前來拜訪,得見先生,乃昌之幸也!”
姬發也隨之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