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的城市,繁忙的高鐵站,數之不盡的忙碌人群在進進出出,臉上的或喜或憂或平靜,樣樣皆有。
這一時,又停下了一輛潮鳴電掣的白色巨獸。
在匆匆下來的諸多乘客中,可以依稀的看出王恆主僕以及跟在他們後面的三名監視者,夾雜在人群中下了車。
幾人下來後,走到了一個稍微不太擁擠的地方,王恆握著小安的嫩手,轉身回頭問向三人,“我們現在要去何處呢?”
“恆少,待會兒出了地鐵門口,咱們打個車直接去你那未婚妻的公司裡接她就行。”牧峰給他解釋道。
未婚妻?這也太快了吧,而且她也混的太慘了點,堂堂武道世家之人,就算被排擠打壓也不能淪落到在世俗中上班討生活的程度啊,王恆暗道。
而後他在想了一想,如果自己沒有一系列奇遇然後又沒死的話,可能比這個強不了多少。
思慮片刻,他再朝對方問道:“還用得著去人家公司?直接去訂婚的飯店不行嗎?”
“嗨,你那個未婚妻可是個大忙人,而且從這裡去她公司要比去咱們訂的五星級酒店近得多,咱們去她那裡以後直接坐她的車去就行了。”許充有些興致缺缺的說道。
也是,他們都是修煉之人,自是有一股子血氣方剛,所以對於這種事情打心底的沒興趣。
“那就去吧。”
王恆心中暗想,這特麼不是馬上就能見面了?於是來到一處單向玻璃旁,注視了一下自己的儀表,以免的出醜。
“誒呦,本來就已經很帥了,不用再這麼神經兮兮的。”
一直被他拉在他身邊小安,不由得吐槽。心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對此一點都不在乎的。。。
少年聽後,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嘴角輕微一勾,侃侃道:“小安,你吃醋了?”
“誰,誰,誰吃你的醋了?”
她面色頓時漲紅了起來,小手一甩,掙開了對方,嬌軀一轉,小腿顛顛的跑去了地鐵的出口那裡。
看了一眼跑去出口的小安,牧峰調侃道:“我說恆少,你這都還沒有娶進家門呢,就已經這樣了,那以後還不得雞飛狗跳,永無寧日了呀?”
“到時再說,到時再說。”
他對幾人尷尬的笑了一笑,便跟著小安跑出的方向追了過去。他二者跑步的速度和頻率偽裝的和常人相差不大。
“這廢人真是麻煩,要我說咱們就應該看了一眼之後連管都不用管,哪用的著陪他叨叨這麼一大陣呢。”王恆走遠過後,許充面露嫌棄,發著牢騷。
見他此狀,牧峰也不好多說什麼,雖然他自己不會過於嫌棄王恆,不過對許充的話也無法反駁,更加不願得罪,於是勸道:“行了行了,咱們今天陪他一同坐完訂親宴之後,就不來找他了。”
“也好。”
地鐵外,小安嘟嘟的噘著嘴,腳丫踩了踩地面,口中嗔道:“臭花心大蘿蔔,爛花心大蘿蔔,成天到晚只知道找別的女人。。。”
她正抱怨著,王恆已經跟過來了,他有力的雙臂抱住小安,輕聲道:“小安啊,我給你變個戲法看看,好不好啊?”
“不好!”她顯然尚未氣消,撇嘴拒絕道。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聽,願不願意呀?”他再度哄道。
“不聽不聽。”小安則是搖著腦袋,金色的長髮一晃,蹭了王恆一臉。
這時,監視的三人在王恆他們稍稍獨處了一小會兒後,也自裡面出來了。
王恆朝他們看了一眼,雙手隨即放開了少女,對三人一笑,說道:“已經沒事了,走吧,咱們坐車去。”
他們三個也沒有多說些什麼,畢竟這是人家的自己的男女感情嗎。
車上,王恆一邊乞求小安的諒解,內心一邊暗想,自己這未婚妻究竟是個什麼樣啊?雖然許充說比自己要大上九歲,不過細想之下也就二十多,應該是個大姐姐吧。
而牧峰此刻卻在替他和那女子感嘆,這一次的訂婚宴,他知道一些內情,由於男女雙方在家族裡都不受待見,所以那時硬生生壓著,雙方的親屬一個都沒來,其目的就是為了羞辱他們。
要知道,這訂婚宴的意義本就是為了讓親朋好友來做個見證的。
王恆坐在後面,將小安幾乎安撫好了以後,朝牧峰問道:“你說那女的雖然是個庶出,那好歹也是蘇家的人,她老爹能心甘情願的把她嫁給我?”
還不等牧峰迴話呢,那許充率先搶答道:“這你不用擔心,她老子死了快十年了,而且我還聽說他生前跟你爹挺熟的呢。”
被提及父親,王恆儘可能的裝出一副似怒而止,但又心有不甘的樣子,繼續問道:“那她的母親呢,難道沒有一點話語權嗎?”
“我說她都庶出了,還有個屁的話語權呢?再說了,我聽聞她母親好像也是生死不明,這麼一聯想起來,你倆可真像呀。”他說著,居然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王恆見辱,壓怒不起,隱而不發,心想自己早晚要一掌拍死這隻惱人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