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季閩琛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自己聲音太大,刺激到她的情緒。
其實唐瑾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堅強,要理智,她抬手拿了一張紙巾,將滿手的鮮血都擦乾淨,隨身碟放在桌子上,慵懶隨意的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哭累了,歇會兒,你下午去哪裡了的?怎麼都沒見到你人?”她面色恢復如初,像個沒事兒人似的,跟剛才大哭的那個她判若兩人。
“去查線索了,我看你訂了去凡崗的機票。”季閩琛坐下沙發上,把她抱在了懷裡,大掌輕輕握著她的手,唇貼在她掌心的傷口上,吹了吹。
“嘶,好痛啊。”唐瑾倒吸了一口涼氣,手往回抽了抽,在老公面前,她就變的柔弱怕疼。
季閩琛讓傭人拿來了醫藥箱,兀自拿出碘伏,在棉籤上沾了一些,抓著她的手,溫聲道:“忍住疼,一會兒就好了,不消毒會感染,你這雙手不光要救死扶傷,還要保護自己的安全,怎麼能隨便弄傷。我帶你去醫院打破傷風。”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隨身碟,都已經生鏽了,必須要去醫院打破傷風。
唐瑾咬著唇,一邊痛呼著疼,一邊靠在他的肩膀上,將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我本來只是找爸爸談談心事,沒想到他突然冒出來,直接挑明瞭問,爸爸就給我看了影片,他大概是想告訴我,我母親一點兒都不一晚上我來到這個世上。”
唐瑾的聲音帶著落寞,即便她已經很努力的在壓抑剋制了。
“你怎麼想?”季閩琛反問著,用紗布給她包了手。
“找到舅舅,把他帶到劉芙蓉面前,就知道我爸有沒有說謊了,我是相信愛情的力量的。
我派人暗中去監獄保護劉芙蓉了,不能保證有些人的手就伸不到監獄裡。”
她摟著季閩琛的脖子,若無其事的誇獎他包紮的很好看。
不僅是她要去的凡崗,全世界所有叫凡崗的城市,她都暗中派了人去調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訊息。
至於沒有給季閩琛買票,那是因為宜城還需要她,顧齊的安全只有交給他自己才放心。
她還讓李曼和歐陽容把谷曉薇送來了宜城,她找到了谷藍,認為還是把谷曉薇還給谷藍的比較好。
“閩琛,你別怪我自作主張,待會兒谷藍就到了,發生在谷曉薇身上的事情,他有知情權,我陪你一起面對他們。”唐瑾只是不想他揹著沉重的,原本就不屬於他的負擔。
季閩琛抿唇不語,只是起身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出了臥室,親自開車將她送去了醫院打針。
他們再回到南門時,已經是夜幕降臨了,南門的接待室你,付龍陪著谷藍,歐陽容和李曼陪著谷曉薇,氣氛沉重。
“老大。”歐陽容和李曼看見唐瑾,同時站起來恭敬的叫著,兩人緊鎖著眉頭,看來是被谷藍為難了。
有苦說不出,谷曉薇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被屠生那個男人白白欺負了,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