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想抱著你睡。”
趙紅豔愣了一下,覺得女兒今天很不正常,印象中,還是她七歲的時候,哭鬧著要跟自己睡過,被她給拒絕斥責了一次之後,再也沒提過這樣的要求。
“你別鬧了,快睡。”趙紅豔思緒很快回到現實裡,嗔怪了一聲,關了燈。
兩百萬當然滿足不了她的胃口,她要趁左離睡著之後,看有沒有機會再去找唐然。
這個唐然,也是有夠摳門的,小離要多少就給多少,真是多一分錢也不給。
走到沙發上躺下來,趙紅豔默默的拿出了手機,點開基金看了半天,也沒敢下手去買,只有兩百萬,沒拿到多餘的錢之前,她不敢花。
……
“還沒睡?”回到臥室的唐然,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俯身看了一眼顧一晗,輕聲說著。
顧一晗搖搖頭,翻了一個身,示意他上床躺著。
懷孕後的她,總是睡不好,身體素質差,做過手術的腿,在宜城這種陰冷潮溼的城市待的久了,慢慢開始疼了。
睡覺的時候一般都是側著身子,彎著腿,整晚這樣,導致她的腰長時間彎著,也開始疼了。
唐然大掌覆在她的後背腰的位置,輕輕的給她揉捏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顧一晗挪動了一下身子,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把他的手也從自己身上拿開,不願意再和他親近。
她討厭唐然一副什麼都當沒發生的樣子。
“你和左離,同居過嗎?”他想再靠近過去時,顧一晗直截了當的問著。
“沒有。”唐然回答的乾脆,他和左離最親近的距離,也就是接吻了。
顧一晗不信,他們都訂婚了,怎麼會什麼都沒做?
男人的背叛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她岔開話題,問他:“我什麼時候能去見我三哥?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我不想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
“過兩天小瑾回來,我問問她再說好不好?你放心吧,顧齊的手術很成功。
而且於先生明確表達了想認他做義子,他在這裡比在北城安全太多,今天閩琛跟我說了,顧承乾的骨灰你可以帶回北城。”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兩件讓顧一晗開心的事情了,可是卻沒等到任何回答,不多時,他聽見了她勻稱的呼吸聲。
放鬆了撐著的身子,在她旁邊不遠的距離,安穩的躺下來,換了一床被子。
夜深人靜,濃雲密佈,很快遮住了月亮。
南門從不允許外人踏進,遠離住宅區,關押人的地方,一抹黑色的人影,輕車熟路的鑽進了大鐵門。
他帶著隔音的裝備,即便是鑰匙開鎖,推開鐵門的聲音,也小的幾乎聽不見。
他穿著一身黑,黑色長長風衣的帽子戴在頭上,幾乎將整張臉都遮住,戴著口罩,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沒有任何照明工具的情況下,他很順利的來到了關言霆舟的地方。
“你是誰?”昏暗的房間裡,燈光微弱的臉人的臉都看不清,言霆舟只能看到他身影的輪廓,從他的體型竟分辨不出他的身份。
“言擎死之前,都跟你說了什麼?”男人開口,是沙啞粗嘎的聲音。
言霆舟對這個聲音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他極力想看清男人的臉,看清他到底是不是唐德坤,但光線太暗了,男人始終都低著頭,他什麼都看不清。
只見男人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拿著鑰匙就要開啟門,言霆舟警惕的背靠著牆,往牆角的位置移動過去,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到了最遠。
他很清楚,即便來的人不是唐德坤,也一定是唐德坤派來的人,他現在手上腳上都是鐵鏈,無異於等死,給男人當活靶子。
男人手摸上鎖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唐瑾既然換了鎖,不保證這裡的其他東西換了沒有,雖然檢查監控器的儀器到現在也沒發出異常的聲音,不過小心為上,男人退後了兩步。
“留在這裡,你必死無疑,如果你肯告訴我冷江峰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我能救你出去,還能給你一大筆錢,讓唐瑾這輩子都找不到你,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的。”男人一開口,就是足夠誘惑人的條件。
“只怕是我說出口,等著我的就只有死亡了,你能在南門腹地來去自如不被發現,又不肯用真面目示人,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唐瑾派來的?
她不是去凡崗找過了嗎?那她舅舅肯定就在凡崗, 你一座座城市的去找,總會有發現的。”言霆舟故意說的輕鬆,調侃的語氣,一聽就是隨便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