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霆成毫不客氣的走到桌子旁,在兩人中間的位置上坐下來,張揚肆意的傳達著言擎的話。
“我爺爺說了,呂總捨近求遠的工作模式不利於發展,還請你再考慮考慮,昌城和青水市鄰近,按理來說也在西南五省的劃分之內吧?”
言氏的生意,豈止海運這一條,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早已經鋪遍了西南五省的邊邊角角,行行業業,整個西南聽到言氏,無一不是聞風喪膽,禮讓三分。
這次眾多小企業敢蠢蠢欲動,那是因為他們本就是牆頭草,而此時的風剛好吹到了唐瑾這邊而已。
“怎麼什麼都是你爺爺說了算?言少是言家的五少爺,而言家的家主是你的弟弟,怎麼說也該是你這個做兄長的說話更有權威性一些吧。”
唐瑾平靜的臉上沒一點兒波瀾,看著言霆成,彷彿兩人之間的不愉快從來沒發生過,甚至給人一種兩人是好友的錯覺。
面上都是風輕雲淡,心裡卻皆是驚濤駭浪,最難受的就是呂江了,他如坐針氈,一句話插不進去,也一句話不敢講,仔細的觀察著兩人的較量。
言霆成微微一笑,將唐瑾的所有攻擊都擋在了身外,最是這風輕雲淡的一份瀟灑,讓人覺得他是翩翩公子。
“言家向來尊老愛幼,更何況霆軒現在情況不太好,家主的位置暫時由爺爺代理。
我從小被爺爺養育長大,他在我心裡是如山一般巍峨不倒的存在,崇拜他總會沒錯,更何況他也很喜歡小瑾你呢。”
他忽而一笑,看向呂江,“你還不知道吧?瑾瑾可不是省油的燈,霆軒跟她不過見了兩次面,就被折磨的進了精神病醫院。”
“還有墨巖你聽說了嗎?進了新劇組被砸成重傷,很有可能昏迷不醒呢。
對了還有那個叫孟啟凡的,聽說拍戲道具變成了真的刀子,被一刀戳的住進了ICU,還有……”
言霆成說的這些,都是在半小時之前突然發生然後被直播曝光出來的。
他後面說的話唐瑾已經沒心情去聽了,她開啟手機看著北城最新的新聞,確實如他所說,一點兒不假。
還有就是,之前那個女二,被人用硫酸潑了臉,已經毀容住進了醫院,兇手被抓了起來,說是嫉妒她的美貌。
這些都是和唐瑾有關係且鬧過幾次不愉快的人,在同一天發生這種悲催的事情,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唐瑾。
呂江卻是認認真真聽完了言霆成的話,嚇的滿頭大汗,合同抱在懷裡瑟瑟發抖,身子篩糠似的,半天都吭不出一個字。
“怎麼樣呂總?你不想英年早逝吧?我們瑾瑾啊,可能是天煞孤星,沒人鎮得住,你看他們唐家,不照樣是家破人亡嗎?”
言霆成語氣輕飄飄的說著,手指一下接著一下在桌子上叩著,宛如要將人催眠一般。
“說話沒有根據,那就是血口噴人了,為了阻止合作,你真是煞費苦心啊。”唐瑾面不改色,平靜的像不泛漣漪的湖面,只是斥責著言霆成的卑鄙作為。
“那個唐總,容我先插一句話,要不合作的事情我再找季大少談談?反正現在你也不是融創的董事長。”
呂江干嚥了一口,接著道:“也不是融創的法人,這合同我也還沒有讓財務蓋公章,不作數。”
唐瑾嘴角抽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開口道:“可以,剩下的問題讓邱明跟你聯絡吧,閩琛的手機號我發到你微信。”
“謝謝唐總,謝謝言少,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我先走了。”呂江千恩萬謝,彎腰鞠躬,狼狽逃竄。
他瘋狂的按著電梯,彷彿多待一秒就會下地獄一般。
這都是言霆成的傑作。
言擎只是讓他想辦法阻止唐瑾在昌城紮根,具體怎麼做一個字也沒教他。
言霆成自知唐瑾現如今是銅牆鐵壁,不能傷她分毫,他便轉變思維,把強大的唐瑾變成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撒旦。
這樣,不瞭解她的人,誰還敢跟她合作?
關於唐瑾的傳聞,那可是豐富多彩,真真假假,實在叫人無法分辨。
“這下你滿意了?”唐瑾眸色染著憤怒,瞪著言霆成,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