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也配讓我動手?”激將法,唐瑾從來就不受用,她冷眸睨著賀凡,是不可一世的桀驁。
“沒膽子就承認,不用這麼冠冕堂皇,說幾句狠話就能讓人信服嗎?”
“你就是縮頭烏龜,只會躲在男人身後用一些陰狠手段,搞背後偷襲,如果不是我,你能控制得了西南五省嗎?”
“卸磨殺驢,你好本事啊唐瑾。”
賀凡嘴裡聲聲控訴著,眼神裡想活下去的慾望卻越來越濃烈,像一把火似的在燒。
“嗖。”唐瑾手中的鋼針應聲飛過在,在他嘴唇上一穿而過,血淋淋的紮在了地上,“噌”的響聲,如同緊繃的絃斷裂。
賀凡嘴不停的流著鮮血,疼的他再沒辦法開口說話,只能怒目瞪著唐瑾。
“你最不該的就是擁功自傲,妄圖以一己之力控制整個西南,南門能有今天,是無數人用鮮血和生命換來,跟他們比起來,你的功勞微不足道。”
唐瑾緩步走到他面前,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他手上沾染上了學,一旁的下屬便趕緊遞過來了手帕。
“啪。”還是一巴掌,打在賀凡的左臉上,一陣滾燙的、火辣辣的觸覺,讓他不由得齜牙咧嘴,真的很疼,她的兩巴掌都準確無誤的打在他很長的一道傷口上。
指甲從皮肉間劃過的時候,那種撕扯感叫人終生難忘。
“你更不該因一己私慾,對自己人下手,我的眼裡容不得沙子。”唐瑾的聲音冷如冰霜,叫人聞之脊背發涼。
她一揮手,賀凡再無說話的機會,嘴被矇住,直接拖走,一陣“嗚嗚嗚”聲帶著不甘和求饒,消失在不遠處的黑暗裡。
“門主,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門主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都是受賀凡脅迫。”
那些剛才還試圖對李曼上下其手的男人,此時連疼都顧不上,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求饒,身體抖的跟篩糠似的。
“門主,求你了。”無助 的聲音,一遍遍的響著,一陣海風吹來,掩去了所有。
唐瑾一聲不吭,冷漠的轉身,拉著李曼的手腕離開,她們上了車的一剎那,港口所有的燈滅了,一片黑暗中,只有血腥味在無盡的蔓延。
“老大,幸好你來了,幸好我還有你。”李曼撲在唐瑾的懷裡,眼淚不斷線的流下來,把她的襯衫都弄溼了。
車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唐瑾順手拿出一隻保溫杯,擰開後送到了李曼嘴邊,是溫牛奶,她竟如此貼心。
“老大。”李曼又感激又感動的叫著她,聲音柔的像陽春三月的微風,頗有撒嬌的味道。
唐瑾給她遞了兩張紙巾,安慰道:“別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腫了,明天你和歐陽還要接手賀凡的工作,你想偷懶不成?”
李曼擦乾了眼淚,一邊哽咽一邊喝光了一整杯牛奶,連著打了兩個飽嗝,車內沉悶的氣氛終於鬆弛了下來。
“老大,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及時?”李曼問著,唐瑾具體什麼時候到青水市的她不清楚。
之前是她衝動了,果然歐陽說的沒有錯,一切都在老大的掌握之中,縱然她人不在青水市,但對於西南的情況她瞭如指掌,賀凡做的那些骯髒事兒,自然逃不過老大的雙眼。
“你們回來,他必然會驚慌,他知道我是生性多疑的人,又懷疑我心狠手辣,不會給他留活路,你一直都是他的擋路石,他想除掉你再正常不過了。”
唐瑾靠在座椅上,解答著李曼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