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回來,睡在地上,已經是對你莫大的仁慈了,你還妄想著睡在床上,季閩琛我告訴你,少得寸進尺。”唐瑾說這話時,聲音依舊是冷漠的。
看著他的眼神,也是淡漠梳理,他便清楚了,定是李曼想要跟歐陽容在一起,千辛萬苦的求了小瑾一番,才有他回到臥室的機會。
忽然想到了歐陽容的惡化,霸王硬上弓的方法,季閩琛眸子緊了緊,隨即翻身上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下一秒,更是將唐瑾嬌小的身子摟在了懷裡,控制住她的雙手,腿壓在她的腿上,登時三刻,她便紋絲不動了。
只有一張 櫻桃般的小嘴,氣呼呼的噘著,罵著他:“你混蛋季閩琛,你再不下去,以後別妄想再進臥室。
我現在不開心,非常氣憤,你少在我面前耍流氓,給我鬆手。”
唐瑾掙扎了一番,顯然沒有任何作用,季閩琛的頭緊緊的挨著她的腦袋,這下好了,她連轉動臉都很苦難了,當真只有眼睛和嘴巴可以動了。
他沒有再做不軌的事情, 貼在她耳邊的唇輕語著:“好了小瑾,我知道這一天下來你也累壞了,快睡覺吧,你不願意的情況下,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情,你還信不過我嗎?”
季閩琛也太自信了,他憑什麼認為唐瑾會對他百分百的信任。
被他這樣一攪合,唐瑾早就沒了睡意,此時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漆黑沒有一點兒亮光的窗戶。
窗簾拉著,外面的月光根本透不進來,而屋子裡的燈也被季閩琛全給關了。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唐瑾冷著聲音,帶著失望的話脫口而出。
就是太相信他了,才會事事都替他著想,以為他也一樣,會把自己放在至關重要的位置上。
可是放走屠生一件事情,足以讓她認清自己在季閩琛心中的地位了,與其說是對這個人失望,倒不如說她是對感情失望。
上輩子血淋淋的教訓,她都記不住,這輩子還是會犯同樣的錯誤,這能怪誰?
縱然有著近三十歲的心形,還是栽在了十九歲這一年。
重生也不過是又一個輪迴,重複著之前走過的路罷了,她想著改變所有人的命運,到頭來,卻是連自己的都無法控制。
“小瑾,你別說這種話,我聽著心裡不舒服。”季閩琛聲音薄涼,放在她腰上的手,輕輕的摩挲著。
“不舒服就對了,我都這樣了,你要還是興高采烈的,豈不是太沒心沒肺了。”她說話的語氣,忽然和善了 許多,只不過冷意更甚了。
再說下去,只怕是這感情就這樣到頭了,季閩琛沒敢再接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妄圖用行動讓她明白,他是重視她的。
直到後半夜,唐瑾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
接下來的三天,南門一直在採購鋼材,西南五個省,一個都沒落下,平均分配下去,這一舉動,讓負責採辦的冷氏,初戰告捷,在西南贏得了立足之地。
第三天, 所需材料還差十分之一,全權負責這次採購的賀川,竟為了這點小事兒,親自找來了莊園,要見唐瑾。
歐陽容自然是去通報。
偌大的客廳裡,賀川就那樣安靜的坐著,眉頭輕輕的擰著,一副很不開心的模樣。
但見唐瑾從樓上下來,他所有的陰霾一瞬間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張誠意十足的笑臉,叫著:“門主。”
唐瑾問他:“採購的事情都辦妥了嗎川叔?”
賀川固然有功勞,是她母親留下來的人,但到底和龍叔相比,還是差了一層關係,所以他稱呼唐瑾為門主時,唐瑾欣然接受。
“ 差了十分之一,所以我來問問,這部分要從哪個省購進?”賀川問著,伏低做小的姿態很明顯,唐瑾坐在沙發上,他就站到了一旁,微微頷首彎腰。
這模樣和另外一旁站著的歐陽容相比,好似地位比歐陽容還低了許多。
“這點小事兒,川叔你決定就好了,不用親自跑來問我一趟的。”唐瑾眉眼彎彎,看了眼自己對面的位置,示意賀川坐下來。
賀川卻是選擇了視而不見,垂著眸子,繼續道:“事情雖然小,但是剛開始,事事都要門主你親自下達命令,我很難服眾的。”
他又道:“在言氏,我算是個徹頭徹尾的叛徒,雖然大家嘴上不曾說什麼,但是心底裡對我 有隔閡。
公司的員工,大部分都還是言霆舟的心腹,很多細枝末節的事情,要從我這裡實施起來,就困難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