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你別跟兄弟們客氣,都是自家兄弟,有難不能你一個人扛著啊。”
廖凡帶頭,一副忠心耿耿,勢必要和季閩琛共患難的模樣。
誠摯的態度和堅定的表情,任誰看了也會誤以為他是季閩琛的得力干將。
“哦,是嗎?”季閩琛悠哉悠哉的端起茶杯,小口啜飲著,一句不帶情緒的話,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深意。
“鶴城……”
“鶴城的生意是哪個負責的?沒聽到琛哥叫了嗎?還不快滾出來。”廖凡衝著身後的人低吼著。
他打斷了季閩琛的話,轉頭的一剎那,討好的表情變成嗜血般的狠厲,好似他才是這群人的領導者,而季閩琛只是外來的客人,看他主導一場戲。
一個瘦而乾癟的男人,從人群裡艱難的擠出來,他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禿頂的頭髮,佝僂著腰,彷彿風一吹就會倒。
“琛哥,我是鶴城分公司的負責人,鶴城那次的事情,是我管理不嚴,害你受傷,我該罰。”男人聲音細若蚊吟。
“琛哥,你罰我一個就可以了,鶴城分公司的所有財產我願意如數上交,求你饒了其他兄弟們。”
一番話,將季閩琛形容成了小題大做,公報私仇的壞人。
“王猛,你亂說什麼呢?明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你攬下罪責,豈不是讓琛哥懷疑整個北冥分部?”
“就是啊,沒做過的事情你別瞎承認,到時候整個北冥分部都要跟著你遭殃。”
一時間,人群裡的聲音此起彼伏,矛頭對準了季閩琛,話裡話外,都在聲討他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糊塗鬼。
只廖凡沒說話,躲在了一邊,注意觀察著季閩琛的臉色變化。
鶴城的事情,必須要推一個人出去認罪當替死鬼,要不然深查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王猛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如此一來,鶴城一定會脫離季閩琛的掌控,日後行事起來,也方便許多。
言家早就虎視眈眈,剛好能給他們打掩護。
看季閩琛遲遲不開口,廖凡給王猛使了個眼色。
王猛當即跪在地上,一反常態,大聲道:“謝謝兄弟們相信我,都是我的錯,辜負了你們的信任,也辜負了琛哥的栽培。”
“上次琛哥你在鶴城發生的意外,其實就是我安排的人,我是跟在生哥手底下五六年的人,我不服你的管理。
是你聯合老爺子,害死了生哥,我一直伺機而動,從未放棄過給生哥報仇的念頭,上次終於讓我逮住了機會,可惜啊,沒把你給撞死。”
演戲的人帶著對季閩琛的恨意,足以以假亂真,王猛沉浸在其中,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切的主謀。
瘦下的身子刻意直起來,一番話畢,更是手撐在地上站了起來。
“我不服你季閩琛,你就是個背後搞鬼的小人,你連我生哥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王猛試圖激怒季閩琛,最好他控制不住,當著兄弟們的面兒送他去陰曹地府,這樣他就真的引起了眾怒。
可不管他說什麼,季閩琛就是面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