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生有沒有被嚇到不知道,可是一旁看著的墨巖,已經雙腿都抖了起來。
無論是屠生還是唐瑾,都不是好惹的,他們一個比一個瘋狂,都是不要命的主兒。
夾在這樣的兩個人中間,恐怕死的會是他。
“你給我吃的什麼藥?”唐瑾問他,“會傷害到我的孩子嗎?是會導致我流產,還是讓我肚子裡的孩子變成畸形?”
如果是猛烈的流產藥,那麼上次,她就遭殃了。
師父什麼都沒查出來,這幾天她沒有任何異樣和不適,一時之間,她弄不清楚。
這藥藥效過的極快,要不了三個小時,哪怕是血檢都查不出問題。
“不會讓你死,只是會讓你舒服些,你放心,如你所願,我害怕你死。
可你也要知道,我留著你是想威脅季閩琛,讓他難受,並不代表沒了你,我就除不掉他。”
“他應該跟你說起過我吧?你比誰都清楚,我是怎樣的人。”屠生警告著,這個女人,是讓他第一次驚慌失措,低頭認輸的女人。
這世界上,絕對不會有第二個這樣的人。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唐瑾,眉頭籠罩著烏雲,憤然離開。
留下墨巖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屠生也沒叫他走。
“為什麼非要跟一個魔頭合作,就因為我的無心之失讓你減少了戲份嗎?
看到了嗎?他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連他自己都當成了棋子,你在他手裡,又有多少好日子過?”
唐瑾一聲聲的問著,指著不遠處桌子上放著的水,示意墨巖幫她拿一下。
她此時全身無力,連站起來都不行,必須要坐著好好休息一下。
嘴裡是讓她難受的味道,她需要漱口。
“不怕我事先在水裡放不乾淨的東西?”墨巖擰開瓶蓋,對她這種徹底放鬆的狀態很不適應,不答反問著。
“屠生都不讓我死,你敢嗎?你說,他為什麼不乾脆讓我流產呢?這樣不是才能刺激到閩琛嗎?”
不像是對待敵人,反而像是在對待朋友,唐瑾若無其事的問著。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衝著墨巖莞爾一笑。
繼而好心提醒著:“有機會就脫離他的控制吧,這部戲我會想辦法毀了,你再怎麼討厭我,也不要給魔鬼打工。”
“對不起墨巖,之前的事兒確實是我連累你了。”
他受傷,也和自己有關。
這一次又被拖累進來,說到底,他也是個無辜的人,且身世可憐,值得同情。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自身難保了,你還做什麼聖人?”
墨岩心中劃過一抹異樣,水放在桌子上,他轉身出了房車。
卻是久久沒離開,在門口站了足足十幾分鍾。
最後看到季巖走過來,他才快步去找導演了。
“少奶奶。”車門打不開,季巖在外面拍著門叫著。
“等一下。”唐瑾應著,她看到了駕駛室裡的車鑰匙。
收拾了下自己,艱難的扶著桌子站起來,給季巖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