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發,路上我跟你詳細說。”季閩琛起身,穿了外套,拍著歐陽容的肩膀,帶他出了臥室。
“小瑾也很擔心,勸了好久才讓她放棄了跟我們一起去宜城的念頭。
初步斷定是言霆成在搞鬼,如果真的是他,我倒是不擔心,他不會輕易對李曼做什麼。”
言霆成雖然手段狠辣,但並不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較量也是擺在明面上,李曼可能會吃些苦頭,不會傷的太重。
若不是言霆成,那才更應該擔心。
“我不緊張姑爺,你放心,我不會出岔子,不會給你惹麻煩。”歐陽容回答的時候,嘴唇都在發抖。
李曼被敵人抓去,後果不堪設想,他現在不奢求什麼了,只希望見到的是一個完整的人就好。
他想催促季閩琛開快點,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是沉默不語,一路上他都精神緊繃,直到坐上了飛機,仍是沒放鬆下來。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凌銳問著季閩琛,出發的匆忙,他連藥箱都沒帶,只帶了一副銀針出來。
和季閩琛一起,那他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證季閩琛的安全了。
氣氛壓抑,他聲音很小。
“李曼出事了,情況如何現在還沒訊息,到了宜城也只能撒網式的找人。
付龍不在,邱明不是南門的人,行動諸多不便,只能我們趕過去。”
季閩琛言簡意賅的回答著,回頭看了一眼歐陽容,擔心他的狀態。
“可真是湊巧,別又是你得罪的什麼人。”凌銳毫不客氣的抱怨,“你還是騰出一段時間,專心處理好你惹下的麻煩,不然我擔心下一個就是小瑾。”
“閉上你的烏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瑾不會有事。”
她要是因自己受傷遭罪,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
已是深更半夜,唐瑾坐在床上,手裡拿著手機。
屋子裡黑漆漆靜悄悄的。
忽然,視窗動了一下,她清楚的看見一個黑影躍身進來。
“誰?”她警惕一聲,伸手要去開燈時,一隻強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別說話,否則我砍斷你的手。”沙啞的男聲,貼近她的臉,警告的聲音冰冷。
她感受的到,對方不是在開玩笑,手腕處一道冰冷的觸感,是刀刃沒錯了。
“嘶。”她倒吸一口涼氣,手腕處一疼,男人劃破了她的皮肉。
只是劃破,沒有傷到血管,力道控制的剛剛好,再深一點點,恐怕她就要喊救命了。
男人伸手開了燈,刺的她眼睛疼,本能的閉上眼睛。
男人解下自己的皮帶,將她一個翻身,雙手綁在了身後。
然後抓著她從床上下來,扔進了單人沙發裡,他坐在唐瑾的正對面,低著頭,長到遮住耳朵的頭髮,看上去毛毛躁躁。
穿著一身寬鬆的碎花衣服,兀自舔著刀刃上的血。
是一張極其魅惑的臉,長的如同狐狸一般,是妖冶的好看精緻。
“季閩琛的女人?”他問著,和長相不符的聲音,粗嘎的難聽,像崩斷的琴絃一般。
“怎麼?季閩琛滅了你全家?”唐瑾不答反問。
雲水間戒備森嚴,這男人能輕而易舉不被察覺的進到她的臥室,絕對不是簡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