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霆軒絕對是個狠人,他連自己都不疼惜。
他僅用一隻手,就把唐瑾的雙手控在身後,依舊是溫潤的笑著,他說道:“我不喜歡粗暴的女人,以後你要學著溫柔點。”
“放開她。”顧齊剛要起身,言霆軒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將他重按回地上。
“是你自己告訴她,還是我讓事情再發生一次,幫助她想起來?”言霆軒耐心盡失,眼眸中帶上狠色,問著顧齊。
而與此同時,他的手從顧齊身上拿開,放在了唐瑾的脖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掌,漸漸用力。
“習慣玩玩偶和染料的你,也敢殺人?”即便是被扼住生命的咽喉,唐瑾扔取笑著言霆軒。
他不怒反笑,似乎總能對唐瑾無限度的容忍,可下一秒,他手指如鐵箍,死死的掐著唐瑾的脖子。
分秒間,她便呼吸困難,小臉漲的通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臨近瀕死的狀態。
不用言霆軒再開口,顧齊立馬轉身,動作迅速的脫了外套和襯衫。
言霆軒滿意的看著,他拖著唐瑾的下巴,迫使她轉過臉,正視顧齊的後背。
兩道又長又寬的刀傷,醜陋可怖如巨形蜈蚣,爬在他的整個後背,交叉著,觸目驚心。
唐瑾雕塑一樣,一動不動,這兩道疤痕,當初一定要了顧齊的半條命,這傷上到了骨頭。
“看清楚了嗎?這就是替你扛下的那兩刀,用你的所有,換他的性命,你都應該覺的很值。”
言霆軒不滿唐瑾的反應,她看上去平淡如水,不起波瀾。
他要攪亂唐瑾的人生,讓她每一天都活在自我懷疑的折磨裡,痛不欲生,可顯然,並沒有達到這樣的效果。
“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可以穿衣服了嗎?”顧齊問著。
言霆軒興致大失,沒理會他。
他穿好衣服,站起來面對著他們,少了來時的堅定,多了些卑微和死氣沉沉。
他問著言霆軒:“我可以帶小瑾走了嗎?”
“我不會跟你走的。”唐瑾冷漠的開口,拒絕的乾脆。
她眼神疏離,和顧齊之間彷彿隔著千萬裡,此時的表現,連昔日同學的那點情分,都好似不復存在了。
“你們兩個聯合起來,無非就是想從我手裡,把唐氏和南門連根拔起,天真。”
“言霆軒,我突然發現你挺合我胃口的,因為我們才是一樣的人。”唐瑾笑的邪魅。
她手放在言霆軒肩膀上,揪著他的領帶,將他往自己懷中拉了拉。
這一幕,更像是當著顧齊的面兒,在打情罵俏。
唐瑾故意做給顧齊看的,現在的她,不想讓顧齊跟自己扯上任何關係,要不然,言霆軒就抓住了她的軟肋,為所欲為。
“演,你繼續演。”言霆軒試探著她。
不料,她忽地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水汪汪的眼睛,秋波盪漾的盯著他看。
她的眼神,春雨滋潤大地一般,叫人意亂情迷。
言霆軒不得不承認,他被著女人撩的,內心有些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