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冉圓眼盯著兩人身後,支支吾吾的師羽華,這次沒有讓師羽華難為。對師羽華打趣道:“小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行了,行了小子,老夫風輕雲淡,不求什麼回報,看你順眼便指定你幾下。”
師羽華急忙從後繞開兩人,走到裴冉面前,深深鞠躬作輯,恭敬的拜了三下。這是天辰界出去跪拜,最高的禮儀。
裴冉受之無愧。師羽華每次行禮,裴冉的頭,都會緩緩的重點一下,是回禮,也是認可。若是一般人向他行禮,他都沒有時間去打理,更不要說什麼回禮。
見師羽華行禮完畢,裴冉頗為開心,哈哈哈大笑起來。
師羽華一日三境,幾人自然心中欣喜異常。韓楓知道師羽華不會做作,更不會隨便對人行禮。說明剛才那聲打斷他境界的沉喝聲,是裴冉為了他好。
自己的境界問題,當屬自己最清楚,師兄他發生了什麼?
自己最為傲的時候,還是武者八重境,連升兩重。一步踏入了武人境。當時還覺得,這天下沒有修煉者可以,一步兩境。
武者境的二重,比起武皇三境,小巫見大巫。
今日為好兄弟開心的時候,也有一個巨大的疑問。一日三境,驚人心魄,打破武道桎梏,打破了歷代武道者晉級速度的傳說。
今日起天辰界的武道歷史改寫,史書會留下濃重的一筆,不畏生死,武皇之境,一日三重,青年天驕,師羽華!
裴冉剛才一聲大喝驚動了,靈洲書院的強者,數百人看著書院門口的廢墟,再看看豬頭守衛,和衣衫縷爛的執法堂副堂主。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
他們趕到之時,看見師羽華在突破,再看看背後浮劍,懷中報著女童的裴冉,沒有人敢出聲打擾。
韓楓看著人越來越多,注視著裴冉問道:“前輩,我們可以走了嗎?”
裴冉威嚴的國字臉,向韓楓嚴肅問道:“你要去哪裡?”
韓楓一時間也想不到,應該去哪裡,只是想盡快離開書院,再做打算。今日與書院有了仇怨,而且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已經毀掉了書院令牌,其次韓雨和南宮婉不是書院的人。
一時間韓楓不知所去,今天來書院原本想先進入書院,然後通報,要讓南宮婉和韓雨兩人暫住書院,待自己在書院鑽研丹道,最好能有帝品丹方。現如今天下之大,何處都可去,可沒有一處適合他鑽研丹道的地方。縱使是天才,單憑自己就研究出帝品丹方。
就是天賦再高,沒有大量藥材,也難以鑽研出帝品丹方。這丹方可都是遠古至今,不斷改善的,有一些藥材已經消失,是大量丹師,多代人的鑽研,一人的時間再多,能多過遠古至今的丹師?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藥材。
韓楓想了想,如實說道:“再做打算。”
裴冉威嚴的面孔,微微柔和了些問道:“不如留在書院?”
師羽華和南宮婉都在等待韓楓發話,若是留在書院,從今天裴冉對他們的態度來看,今後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也是一件好事,在哪裡師羽華都無所謂,有韓楓在就可以。
韓楓拒絕道:“多謝前輩好意,今天的事您也看見了,我不可能留在書院。”
裴冉疑問道:“莫非還是對書院,心有芥蒂?”
裴冉知道今日之事,是韓楓要進書院引起,起因他不知道,可韓楓這等天才,還有這黑小子,若是任由流浪在外,恐怕不測,這兩人的脾性,都敢對自己出手。天下的高手少有,自己這幅心腸,若是以前沒有見到過這兩人,今日膽敢辱罵自己,無活!
年輕人就不知道收斂一點鋒芒嗎?
韓楓如實道:“有一點,但見了前輩後,那一點芥蒂沒有了。”
裴冉點點頭,粗大的手掌輕輕撫摸了一下,韓雨的小臉,臉上的傷痕,在慢慢褪去。
裴冉思考了一下說道:“是不是在擔心這小丫頭,和這女子,不能進入書院?”
韓楓恭敬的回道:“來時擔心,現在不擔心了。前輩大恩,今後不敢忘記,當銘記在心,若是日後書院又困,定當附負盡全力,在所不惜!”
語落,韓楓玉樹臨風欣長的身姿,俊美的面容一副恭敬,彎腰作輯,鄭重的向裴冉行禮。
裴冉點點頭,柔和問道:“執意要走?”
韓楓立馬語氣堅定回道:“要走!”
男兒一言九鼎,當說出的那一刻,他心中已經不再牽掛書院,何況他在書院也沒有什麼情感和留念。而且自己的動機也很單純,各求所需,只是來尋丹道。
裴冉思考了下說道:“你今天來書院的目的是什麼?這小丫你今後怎麼打算?”
韓楓沒有多想直視著裴冉道:“前輩此來為丹道,韓雨是我妹妹,我今後回一直待帶在身邊!”
韓楓不知裴冉何意,或許是出了愛才之心,可書院人人不是裴冉。何況自己也是有尊嚴的,讓他在眾人面前當場失言,還是有點做不到,可能是自尊心在作怪。
裴冉驟然間聽見韓楓的回答,很不滿意,對韓楓怒聲質問道:“小子腦袋壞了?你是什麼人?不說多錯,行事張揚,就你這心性,今日若是換做其他人,你能有什麼好下場?這小丫頭就你那點實力,還不安分。好好想想你說的話,再做決定!”
韓楓不明白,怎麼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變臉了?韓楓有他的無奈,他知道帶著韓雨是不方便,而且危機重重,裴冉不是沒有道理。可要說讓他,再丟下韓雨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