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蒔蘿直接問芷菡,“你認為疊蕭在你和我之間會選誰?”
芷菡淡定一笑,“郡主確實比我優秀,但感情這種東西不是用物質或者地位可以衡量的吧。”
“你說的沒錯,但本郡主始終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頓了頓,雲蒔蘿補充,“疊蕭只是一時貪戀路邊的野花而已。”
“你想說什麼?”
“最好離疊蕭遠的,否則你休想在擢翾序再待下去!”
“郡主饒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子,原來是自己抓不住疊蕭,逼我退出?”
“是又如何?”雲蒔蘿終於被激怒,惡狠狠地說,“這是本郡主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
“放心,本姑娘對疊蕭壓根不感興趣,你喜歡,自己拿去好了!”話畢,芷菡起身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自己和疊蕭什麼事都沒有,無緣無故被叫去威脅一通,芷菡只覺委屈得緊,暗暗叫苦,“做人難啊!”
沒過幾日,聽聞東南邊陲的岑遙鎮一帶有妖獸出沒,妖獸作惡多端,吃人嗜血,害死無數無辜百姓。它還會吸靈大法,被其捕獲者,不管是人是妖,皆被吸乾靈力,當場斃命,所到之處,必定生靈塗炭。
為此,赫連禹令雲祁崢挑選弟子,五日後前往岑遙鎮收復妖獸。擢翾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弟子們每參加一次歷練,回來後便可提升一個等級,是以大家都爭先恐後地要衝鋒陷陣。雖然妖獸兇猛異常,前去收復會遭遇諸多危險,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有弟子都希望被選中,大展拳腳。
據訊息稱,雲祁崢挑選了二階以上的弟子參加此次歷練,芷菡是一階弟子,意味著她沒有資格。
對那些兒女情長,芷菡壓根沒興趣,至於能否得道成仙,也不敢奢望,全憑緣分,因為上神復央說她不是修仙的料,她只希望能夠收復妖獸,還岑遙鎮太平。然而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她有些不甘心,為了給自己爭取機會,她來到雲祁崢的府邸。
她央求看門的守衛通報一聲,半晌後,守衛回覆說雲祁崢不在府上。守衛眯著三角眼,神色飄忽不定,芷菡知道他在撒謊,說不在府上,定是雲祁崢不想見她的託詞。
今日前來,她已然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不會因此小小的阻撓就打退堂鼓。於是她一掌將守衛劈暈,隨後奪門而入。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擊倒一大批守衛,這才來到雲祁崢所在的大廳。
此時他正坐在案几旁,與一身著藍白長衫的男子談話,該男子芷菡識得,正是多次為難於她的祖宥。說實話祖宥的五官長的還算端正,就是面板太差,遠處看不出,近處看像凹凸不平的山地。祖宥的父親是雲祁崢手下一員大將,身受雲祁崢器重,所以他是妥妥的官二代。他不僅身世好,法術高強,實力也足以秒掉擢翾序一大批弟子。
大廳裡傳出雲祁崢的聲音,“此次行動疊講席請辭,由你帶隊。”
祖宥擺著雙手,假惺惺道,“這……宮主,祖宥法術低微,恐難當此大任。”
“你不必謙虛,所有弟子中就你的法術最高,如果你不能勝任,就沒有人能夠勝任了。”
“這……”正所謂演戲演全套,祖宥再次假意拒絕。
“本宮心意已決,休要推辭!”
聽到這裡,芷菡打斷兩人的談話,恭敬道,“參見宮主!”
突然傳來的說話聲,令得雲祁崢和祖宥雙雙側頭望去,隨後皆神色大變。特別是雲祁崢,剛才還笑意盈盈,此刻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像晴朗的天空突然襲上一層陰雲,“誰叫你進來的?”語氣還帶著責備之意。
芷菡雖然與慕箜漓和疊蕭走的較近,甚至與赫連禹也有牽扯,但她赤族人的身份永遠都改變不了,在他眼裡,她是低人一等的,平日裡,連正眼都不想瞧她一眼,更別提面對面的交流,今日她如此膽大包天,竟敢闖到府裡來,怎不叫他氣憤?
“弟子自己進來的,望宮主恕罪!”
眼前的人令雲祁崢有種說不出的厭惡感,覺得她站在那裡,不僅弄髒了地板,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汙染了,總之,興致全無,他居然掩住口鼻,看向祖宥,說道,“就這樣定了!”
“弟子定當不辱使命!”
“你先下去吧!”
祖宥躬首,“弟子告退!”說完,跨門而出,邁下臺階,經過芷菡身旁時,還不忘瞥她一眼,不經意的一瞥流露的盡是鄙夷。
“你來做什麼?”打發掉祖宥後,雲祁崢攏了攏衣袖,不悅道。
芷菡跨進門檻,躬身道:“弟子有事向宮主稟報。”
“何事?”他語氣硬邦邦的,無半點長者的和藹。
“弟子想去岑遙鎮捉妖,望宮主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