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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赫連禹赴陲隅 (第2/2頁)

在一眾人的簇擁下,不過半個時辰,赫連禹一行來到了正華宮,這裡早就安排了隆重的酒席和盛大的活動,迎接這位遠道而來的貴客。

正華宮氣派宏偉,氣勢絲毫不輸浮虞各大番邦,遠遠地瞧見殿門外站著一群人,有男有女,皆身著具有陲隅特色的服飾,皮帽、皮衣還有皮靴。走上高高的臺階,走到了殿門外,在這裡,他終於捕捉到那個做夢都想見到的人兒,她作陲隅人打扮,梳著數不清的小辮子,頗具異域風情,別有一番柔美。

只是她的臉龐不似先前那般圓潤,臉頰深陷,眼眶有些凹陷,更令人心痛的是唇色也有些慘白,如此形容與之前那個活波可愛、機靈好動的形象大相徑庭,赫連禹的心臟開始隱隱作痛,根本無法忍受這樣的反差。

見到赫連禹,芷菡同樣一臉歡喜,在她眼裡,赫連禹一身白衣,在眾多粗俗的身影中辨識度極高,再加上絕美之貌,越發令她挪不開眼,他宛如畫中走來,在她眼中沒人能與之媲美。

但她只是一瞥,根本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被不遠處的刑濤瞧出端倪來,赫連禹也是如此,兩個明明相思心切之人只能形同陌路,擦肩而過,這對他們來說未免太過殘忍和悲慘了。

走到殿內,裡面金碧輝煌,巍峨雄偉,佈置了一桌桌酒菜,將偌大的房間裝點得充實了些。赫連禹和刑濤一同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太后和公主分列兩側,芷菡作為公主的女官站立她身後,沒有入席的資格。

宴會開始後,刑濤表達了對赫連禹的歡迎,邀請在場所有人舉杯同慶。緊接著,場上響起了悠揚的樂器聲,一群漢子表演了一支舞蹈,慢舞時,他們兩肩微微上下顫動,一前一後,步伐輕盈靈活;急舞時,或伸頭,或揮舞雙臂,或疾速俯衝似雄鷹飛翔。

如此催人奮進的鷹舞,引得眾人不自覺地打起了拍子,嘴裡還哼唱著曲調,完全沉醉其中,忘乎所以。

酒過半巡,刑濤瞥了一眼站在斜對面的芷菡,打起了鬼主意,故意說道,“芷菡,你也坐下,喝幾杯。”

芷菡心中一震,隨即說道,“屬下職責在身,不便喝酒。”

“今日聖君在此,難得高興,破例一次。”刑濤隨即命令,“來人啊,賜座!”

架不住他的言詞強逼,芷菡只好坐在公主身旁增設的案几上,倒上一杯酒,抿了一口,她酒量不好,喝多了會說胡話,還會幹蠢事,現今有潛伏任務在身,更加不能多飲。

刑濤心懷鬼胎,摸索著酒杯,犯疑道,“對了,本皇聽聞芷菡曾是聖君的部下,是否有此事?”說話的時候,他分別看向芷菡和赫連禹兩人觀察他們的神色。

話音剛落,赫連禹率先說道,“確有此事……”

沒等對方說完,芷菡搶過話頭,補充道,“不過屬下來陲隅之前,已被聖君逐出浮虞。”

“哦,原來如此!” 刑濤捋著鬍鬚,若有所思,“芷菡,不是本皇說你,見到前主,是不是應該敬杯酒?”

聞言,芷菡頓時臉色驚變,連忙跪拜,“芷菡現已是陲隅人,聽命於陛下,絕無朝秦暮楚之念。”

刑濤示意其坐回去,哈哈大笑,“不就是敬杯酒嘛,你多想了。”說著,他指向酒杯,示意她去敬酒。

架不住對方的威逼,芷菡只好倒了杯酒走到赫連禹身旁,恭敬道,“聖君,小的敬您一杯,先乾為敬!”

見到她,赫連禹心中五味雜陳,有太多話想說,卻不能說,更不能表現出對她的關心,只是將酒一飲而盡,便低頭擺弄著酒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態。

敬完酒,任務完成,“看他刑濤還要玩什麼花招?”芷菡正要離開,卻被一個物事擊中小腿,因為猝不及防,只覺腳上一軟,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一旁傾斜,剛好倒向赫連禹,不偏不倚落入他懷中。

赫連禹本可以閃向旁邊,但卻沒有,而是毫不猶豫地接住了芷菡,那是一種本能反應,無法偽裝。他摟緊她的腰,靜靜地望著她的臉,充滿柔情,是那種能融化任何事物的柔軟,令人怦然心動。

芷菡輕扶住赫連禹的肩膀,頓時面紅耳赤,心臟怦怦直跳,自從來到陲隅,她的心就沒跳這麼快過,即使被沉了河,也不見得比現在緊張。

四目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為了不被旁人察覺,兩人雙雙鬆開了手,快速回避,偽裝成什麼都未發生過,一切全都恢復了正常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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