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芷菡醒來後,發現赫連禹早就沒了蹤跡,還發現自己身上的毒盡數被除,喜極而泣,“原來最普通的草藥就可以解毒,真是太好了。”
顧不上休息,她火速來到承魚鎮找到疊蕭等人,將最後一顆藥丸的方子告知,一行人不眠不休大批次地趕製解毒的藥丸,隨後分發給中毒的人。
雖然趕製解藥的過程辛苦,好在能救人,他們也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
連續奮戰了十餘天,終於解除了承魚鎮的危機,承魚鎮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緊接著,他們一行人又去了蝶衣鎮,這裡相對承魚鎮的情況要好很多,奇怪的是,茹薇竟然也來了,不知是被赫連禹派來的,還是她自己請命來的?
因為人多工輕,閒暇時間較多,夜晚時分,有人起鬨說舉辦一個篝火晚會,來緩解連日來的疲頓。少男少女心性好玩,對於這話集體活動,自然拍手稱好。
說幹就幹,他們積極地搭建起一個小型的場所,在草坪上燃起了篝火,準備了些酒水瓜果,為了增加娛樂性,有人提議讓東講席疊蕭吹奏一曲,大家也都鼓掌叫好,在授道會那晚,他的笛聲悅耳動聽,迷倒了一大片少女,那是有目共睹的。
疊蕭本就灑脫,面對如此盛邀,自不會拒絕。只見他右手一揮,一把玉笛端端地落在掌心,再旋轉之,置於唇邊,便吹奏起來,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笛聲輕柔絹細,在夜色中流淌,穿越一大片森林,勾勒出男子的心境,諸人聽得搖頭晃腦,暗自叫絕,將煩心之事盡數拋之腦後,全然忘記正身處災區。
沁淑雙手託著下巴,滿臉含笑,痴痴地盯著吹笛之人,說道,“雖然疊蕭只是一名講席,但長得一表人才,品性又好,如果能嫁給他,也是極好的。”
身旁的茹薇聞言,戳了下她的額頭,“你這個小腦袋裡整天想些什麼呢?”
沁淑摸了摸有些發痛的額頭,嘟囔著嘴,片刻又彎起嘴角,“我怎麼覺得我和疊講席挺有緣分的,他對我可好了,還傳授我美顏術呢。”
茹薇撇了撇嘴,好意相勸,“像疊講席這類人,你是駕馭不了的!”
“他什麼人?我怎麼就駕馭不了了?”沁淑臉上現出薄怒,像個無知少女。
“他生性灑脫,不會輕易受束縛。”茹薇若有所思地說。
兩人的對話芷菡都聽在耳邊,插話道:“他的性情變化莫測,令人捉摸不透,還有他的心思應該沒有放在兒女情長上,作為心理學家,我也猜不透他最在乎什麼。”芷菡手撐著下巴,陷入沉思中。
“你們看東講席在看我!”突然,沁淑興奮道,說話的時候她的雙眼閃著亮光。
茹薇遠遠地望了一眼,然後輕笑道,“才不是,他分明在看芷菡,別自作多情了!”
芷菡正想得入神,便被身旁的茹薇扯了扯衣袖,“芷菡,東講席一直盯著你看呢。”
“瞎說什麼?”
卻又聞茹薇饒有興致地問,“你們孤男寡女相處數日,都幹了些什麼?快說來聽聽。”
“治病救人,還能幹什麼?”要不是知道茹薇的真實身份,芷菡還真以為她在戲耍自己,實際上她應該是在打探情報,“難道赫連禹沒告訴她,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嗎?”她默唸著。
“就沒幹別的了?”茹薇窮追不捨。
“還能幹什麼,無聊!”芷菡的言語中帶著一絲無奈,“我是一本正經修仙的,絕對不碰師生戀,還有同門戀。”
茹薇眯起雙眼,苦思冥想起來,“可是東講席看你的眼神與往常不一樣。”
“哪有不一樣,你眼神定是有問題!”猶豫一陣後,芷菡湊近茹薇的耳邊說,“我告訴你,疊講席對舞塵樓的舞思似乎很不一般。”她有意將這個情報告知茹薇,其目的是想透過她的口傳入赫連禹的耳中,就當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