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菡也不依不饒,“喲,嫣妍姑娘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嫁入貴族!”
嫣妍也不避諱,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是又如何?本姑娘有那個資本,哪像某些人不知天高地厚!”
芷菡冷笑道,“那我倒是要看看哪個倒黴蛋,娶了你。”說完,她吹著口哨離開。
嫣妍被氣得目瞪口呆,等緩過神後,連芷菡的人毛都沒看見。
且說,剛才的紅衣女失了一個顧客,十分沮喪,她已經連續一個月沒接到單了,就連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心不在焉。
“小嬌!”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轉過身去,接下來臉色旋即轉灰,顫顫驚驚道:“舞姑娘!”
來人著一身紫衣長袍,面對著紅衣女,看不清面目,聽聲音是位年輕女子,她接著說,“剛才與你交談的女子怎麼突然走了?”
許是擔心被對方責備丟了生意,紅衣女謊稱,“她還在考慮,小嬌會隨訪。”
“她有沒有留地址?”
剛才光顧著介紹業務,竟然忘記詢問對方的基本資訊,紅衣女慌的額頭直冒汗,懇求道:“我忘記寫下來,下次會注意,還望舞姑娘不要辭退我!”
半晌後,紫衣女溫言道:“這樣,改天你抽個時間去擢翾序找一個叫芷菡的姑娘,告訴她舞塵樓對她免去所有學習費用,她隨時可以來學,如此大的優惠,她應該不會拒絕。”
紅衣女正驚訝於為何會給予如此大的優惠時,紫衣女已經消失在樓道的盡頭。
嫣妍來到舞塵樓,指名道姓要見這裡的老闆“舞姑娘”,被對方以各種理由拒絕。無奈之下,她只好拿出收藏多年的“血脂玉”作為見面禮,還說如果對服務滿意,定會重酬。
芳餌之下,必有懸魚。
舞姑娘答應了見面,兩人相約在二樓的一間包廂裡。舞姑娘是個奇怪的人,雖然答應見面,但是卻在房屋中間豎了一塊屏風,令嫣妍坐在屏風外面,她在裡面。
如此一來,兩人相互看不到對方的長相,著實增添了一絲神秘感。
因為送了大禮,嫣妍也受到了貴賓級別的待遇,不僅有舒適度極高的椅子,身旁的茶几上還擺放了好吃好喝的,可以隨時取用。房間是古典裝修風格,左右首的雕花書架上擺放了一些青花瓷還有紅木裝飾,色彩搭配以紅色和棕色為主,給人一種莊重之感。屏風以鑲嵌的手法將一些山水花鳥栩栩如生的雕刻在上面,看起來極為考究。
透過屏風,能模糊瞧見對面坐著一位身姿綽約的女子,兩腿併攏,雙手置於膝蓋上,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只是看不見臉,未免有些遺憾,但可以猜想應該是位美人。
見對方如此端莊,嫣妍心下竊喜,興致盎然地恭敬問好,“嫣妍見過舞姑娘!”
“不知姑娘前來,所謂何事?”
嫣妍此次前來目的很明確,也不拐彎抹角,直入主題,“嫣妍此次是來取經的。”
“如果是來修內的,直接到櫃檯報名便是。”
“實不相瞞,嫣妍這次來是為了尋得一名良君。”
“恐怕姑娘來錯地方了,我這裡只負責教授課程,不為人牽線搭橋。”
“舞姑娘謙虛了,聽聞舞姑娘廣交四海,府上賓客如雲,認識不少王公貴族。” 嫣妍掩嘴輕笑,“望姑娘稍費些心神,為嫣妍搭個橋牽個線,我將感激不盡。”
“想必姑娘也知道,要想覓得一名良君,首先得提高自己。”
嫣妍似乎不認同對方的觀點,說道:“依嫣妍愚見,那些外在的條件雖然重要但並非必要,優質的女子太多,如何從這些人中脫穎而出才是關鍵,適當時機,可以採取一些手段。”
話畢,只見舞姑娘膝蓋上的手微微一動,顯然受到了觸動,緊接著,她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看來,姑娘深諳其道,我沒什麼可以教姑娘了。”
“舞姑娘謙虛了,誰人不知舞姑娘與雲宮主交情匪淺啊!”嫣妍繼續說道,“只要姑娘肯為我牽線搭橋,我絕不會虧待姑娘!”
“我確實與雲宮主有些交情。”受到錢財的誘惑,舞姑娘改變了決定,撫了撫頭上的珠釵,疑問,“不知姑娘可否有人選?”
“要說最好的人選就是當今聖君無疑,只可惜他對女色不感興趣。” 嫣妍撫摸著椅背上的雕花,說道,“我要求不高,只要是各門各派的王子殿下這等級別就成。”
“姑娘這是難為我了,我何德何能,能認識這等級別的人。”
嫣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敢開這樣一家會館,明目張膽地聚斂財富,絕非等閒之輩,還望舞姑娘成全,事成後,嫣妍定當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