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回來了,明天到我家裡吃飯,我還欠你一頓飯呢。”
“不必了,吃什麼飯呀?我家裡什麼都有,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到我家裡邊去喝兩杯。”
老龐頭摸了摸腦袋,感覺周江河這句話說的特別實在,他們老兩口已經沒有什麼勞動能力了,家裡邊能有什麼吃的呢?
周江河從每次從城裡回來都會大一兜小一兜的給周寒水帶些東西回來,他看著都眼饞,說讓周江河去家裡面吃飯,也無疑就是一句客套話。
老龐頭和老伴兩個笑呵呵的就向家走去,走在半路的時候,那個老伴兒伸過手來就拽住了老龐頭的手,兩個人手握在一起,一邊甩著一邊向家走,這又又引來了人群裡邊的一番議論。
“龐斌子快回來了吧,他要是看到老龐頭這般模樣,嘿嘿嘿,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感覺丟臉呢?”
“那有什麼丟臉的,他爹有人照顧著,他在外邊就省心了,一年到頭往家裡拿那麼兩個錢兒,如果嫌丟人的話,就把他爸爸接到城裡去,過城裡人的日子呀。”
“就是,沒條件照顧老子,老子有了老伴兒有人照顧著,他還會反對嗎?”
“龐斌子這兩天恐怕就要回來了。”
一聲鞭炮又在空中炸響,村子口又有兩輛車拐了進來,看來真是到年了,家每戶的親人都在往回趕。
“明天大家又有酒席喝了,聽說了嗎?王所要給要給他爺爺過生日,就在明天,這兩輛車就是他們家來的客人。”
“是嗎?既然人家擺上了酒席,那咱們就得參加去。”
閒來無事的時候,人們站在小賣店的門前,什麼訊息都能夠聽見。
王所和周江河是中學同學,他初中畢業以後就到南方一個親屬家,據說那個親屬是開煤礦的,現在王所已經和那個親
屬一同包了一家煤礦,聽說還賺到了不少錢。
王所和周江河的年紀相仿,都是二十多歲,看著那兩輛車在王所家門前停下,眾人都探著頭向那邊看著,想看一看下車的都是些什麼人物。
因為離得比較遠,只看到下車的有兩男兩女拎著東西就進到了屋裡邊。
二老歪在人群中站起來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
“我要回家睡覺去了,周江河有時間到我家裡邊咱倆喝一杯。”
二老歪說完就向家走去。
眾人還坐在小賣部前,幾十雙眼睛都在關注著路上走過的人,彷彿把路上走過的每一個人都看得非常透徹,以及他想去幹什麼?這個人怎麼樣,都會剖析的一了百了。
忽然間從村頭突突突的開過來一輛大摩托,眾人看去,竟然是大俠馱著趙蓮兒,直奔趙連的家門口。
不用人說趙蓮和大霞好上了,趙蓮兒從摩托上下來,大俠緊隨其後把摩托支在了門口,兩個人就上屋了。
“聽沒有聽說,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辦喜事呀,不如趁熱打鐵,我們也把他們的喜酒給喝了吧。”
“你說大俠那個人有錢嗎?趙蓮兒能跟他過長嗎?未必!”
“就趙蓮兒那個人,有奶便是娘,大俠要是沒錢了,還得離開他,大俠這時候也就是美吧,把他那兩個錢兒揮霍沒了,趙蓮一樣會離開他。”
“那也不一定,大俠是個地頭蛇,那說不定就碰到有尖有愣的了,想走,沒那麼容易吧。”
坐在人群堆裡的徐攀,他對趙蓮兒早有所圖,去了幾次趙蓮的家裡邊,都被趙連給噴出來了,現在就看到大俠竟然騎著個摩托把趙蓮馱回來,他氣不打一處來,但是自己只能把這口氣藏在心裡邊不敢出聲,因為要錢沒錢要啥沒啥,想要養活趙蓮兒,他還沒那個能力。
陳三叔湊到了周江河的身邊,低聲的對他說。
“你給咱們村子裡人出謀劃策,讓他們賺外快,還別說這些人都挺爭氣的,就說懶幫子吧,現在他已經改名了,叫劉破爛兒,他把服裝賣的那叫一個火,楊二沒有賣過他,大夥還開玩笑說,懶梆子姓劉叫劉破爛,楊二姓楊叫楊叫楊破爛,不把破爛都揚出去了嗎?所以他就沒有幹起來,你說搞笑不搞笑?”
周江河聽到這裡也是呵呵的笑了,村裡人還真是幽默。
“對了,我回來怎麼沒有看見懶幫子,他幹嘛?又去上服裝了,這一段時間沒有聽到他的訊息。”
“你還不知道吧,懶幫子現在都不賣舊衣服了,都上新衣服賣了,你看他出息的,就連我穿這件衣服還是他賣的呢。”
“聽說他家裡邊存了不少的新衣服,前後村的人要想買衣服都到他家裡邊來挑選呢,他這個小子可發了,什麼也沒有做買賣賺錢。”
周江河聽到這個訊息也感覺到非常的高興,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個懶幫子確實為自己找了一條出路,他的那個小腦袋也正適合幹這個買賣,真是條條大道通羅馬,行行都能出狀元。
看著陳三叔穿的一件藍色制服,周江河用手摸了摸料子還真的不錯。“我這就去懶梆子家裡邊看看,自從他賣了服裝以後我還一回沒有見到他呢,也看看他的服裝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