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喘了一口粗氣。
“嗯……”
這時,嬸子竟然發出了一聲悶哼,頭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臉上慢慢有了血色。
過了一會兒,就安靜的睡著了。
嬸子脫離了生命危險,周江河放心了,閉上雙眼,靠在椅子上。
突然間聽到一聲響動,周江河睜開了眼睛,見三嬸瞪著兩隻眼睛左右的看著,伸著手把鼻子上的呼吸機拽了下來。
王喜雲剛剛醒過來,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她忽地坐了起來,看到屋裡邊的環境,她神色非常驚訝。
“嬸子,你醒啦?”
王喜雲看見了面前的周江河,愣了半天。
“你是江河襪子,你怎麼在這兒?這是哪裡呀?”
王喜雲一頭霧水。
周江河笑了笑。
“嬸子,你有病了,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我替三叔來照顧你,他在病房裡休息呢!”
王喜雲這才想起來,就在幾天前,她記得自己在屋子裡轉悠,忽然間一陣眩暈,身子就不受控制地癱軟下來,坐在地上,等到陳三叔回來的時候,見她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嚇得把她扶到了床上。
陳三叔叫來了當地的醫生,醫生讓她馬上進市裡的醫院去治療,記得當時自己還清醒著,還堅決不上醫院,說沒有什麼關係,過一會兒就好了。
其實還不是心疼家裡的那點錢,那點錢只夠生活費用,在醫院裡是微不足道,哪有那麼多的錢治病。
農村人不像城裡人那麼嬌貴,有點病,挺挺就過去了,所以她拒絕治療,可是沒過幾分鐘以後,又暈了過去,人事不醒,三叔把她送到城裡醫院,她根本就不知道,而且還住進了重症監護室,至於一天一萬元的花銷,她更是一無所知。
“哎呀,這可不行,馬上回家,在這個地方要花多少錢呀?再說我根本就沒什麼病,只不過是迷糊了一下,就這麼興師動眾的把我拉到城裡來了!這不是造孽嗎?”
說完,就急忙的下床。
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她身體的虛弱,三天只靠輸液來維持生命體徵,王喜雲明顯有些體力不支。
“嬸子,現在千萬不要動,你剛剛醒過來,還要慢慢的恢復。”
王喜雲直感覺到渾身無力,虛脫了一般。
她用手把著床的邊緣坐下來,安靜了片刻看著周江河。
“我昏迷了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原來你三叔他把我送到這裡來了,有那麼嚴重嗎?我現在不是清醒了嗎?馬上叫你三叔過來咱們回家。”
“嬸子你先不急,我們很快會就回家的。”
這時候查房的護士聽見監護室裡有人說話就走了過來。
“哎呀,你醒了,不要動,我這就去叫叫醫生來。”
王喜雲的清醒讓護士感覺到異常的驚訝,她急忙去找馮醫生。
不一會兒馮醫生急匆匆的來了,進到了裡邊,看了看王喜雲的眼神,然後又扒了一下她的眼睛,拿起手電筒對著眼睛照了照。
“馬上拍一個腦ct,一個x光片給我看,然後檢查她身體的各個身體症。”
“是的,馮醫生。”
小護士出去推進一把輪椅,叫王喜雲坐上去,推著她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