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目光冰冷,曾華的無恥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兩師兄弟在這裡互相責難,真是丟師傅的臉。
“師弟,你憑什麼說是我抄襲你的,而不是你抄襲我的?”
曾華振振有詞:“我雕磨的寶石是我經歷差不多一個月的辛苦工作才完成的,這是我個人的作品,是我幾年的思想結晶!不是你抄襲我,難道是我抄襲你?”
袁軍哭笑不得:“我從來沒有去過你的雕磨作坊,我怎麼抄襲你?莫非是你告訴我不成?倒是你經常來我的作坊找我談話!誰抄襲誰清楚明白的很。”
曾華呸了一聲。
“師兄,我找你是想跟你重歸於好,可不是去看你的作品。沒想到,你竟然誣賴我抄襲你的作品?師兄,你太讓我寒心了!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抄襲我的作品!你真丟師傅的臉!”
曾華表現出憤憤不平的樣子,好像真是委屈了他,他是受害者一樣。
周江河冷笑:“袁大哥沒有去你的雕磨作坊,你去了袁大哥的雕磨作坊,你倒說袁大哥抄襲你的作品,哼!天下之大,我還真沒有找到像你這麼無賴的人。”
冷子豪見周江河發聲,立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圖紙來。
“周江河,你看好了!這是曾先生的設計圖,前幾個月他就已經設計好了。當時他給我看,我立即被這一枚戒指驚豔到了!各位評委,主辦方先生,你們看看,誰抄襲誰,一目瞭然!”
冷子豪把設計圖給各位評委看,評委看了,都認為是袁軍抄襲了曾華。
“設計圖雖然跟曾華先生的作品有出入,但基本上一致。”
“曾華先生在雕磨界十分出名,應該不會抄襲。”
袁軍因為被毒瞎了眼睛,在雕磨界一直默默無聞,所以評委們寧願相信一個有名氣的人,而不會相信一個默默無聞的人。
冷子豪以為已經佔據了道德高峰,厲聲責問袁軍:“袁先生,你太卑鄙了!連自己師弟的作品都抄襲!”他又連帶罵周江河,“周江河,你們周氏珠寶店的珠寶,不會都是抄襲的作品吧?太令人不恥了!”
現在的袁軍,大有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危險。
周江河卻從容淡定。
“冷子豪,你給評委們看的這張設計圖,究竟是哪天畫好的?說不準是昨天才畫出來的,隨便標上一個日子,就算是幾年的思想沉澱了。你把評委們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周江河一說,評委們方才後知後覺。
“是呢,我們怎麼知道設計圖是什麼時候做的?”
“光看一張設計圖無法證明是曾華原創,而袁軍抄襲。”
“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據。”
冷子豪捏緊拳頭,恨不得一口把周江河吞進肚子裡:“我們有證據,總比你沒有證據的好!”
周江河發出胸有成竹的笑聲。
“袁大哥,這是你創作的東西,你就跟各位評委說一說,你是怎麼創作的,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是曾華抄襲了你,而不是你抄襲曾華。”
曾華自以為有恃無恐:“師兄,你有證據證明這個藝術概念是你的嗎?”
“當然有!”袁軍回答的很乾脆,那是因為他憋著一肚子火呢。
“有?”曾華被他的聲音震懾到了,“在哪兒?”
“就在我的藍寶石戒指上。”
此言一出,除了周江河之外,其他人都很詫異。
周江河便說:“麻煩評委把袁大哥的作品和曾華的作品拿進來,讓袁大哥告訴大家,為什麼說這個藝術概念是他創作的。”
評委和主辦方商量了一下,開啟門,由主辦方和禮儀小姐共同去臺上,把袁軍和曾華的作品拿進休息室。
禮儀小姐把兩枚戒指放在桌子上,一顆是以藍寶石雕磨而成的
,一顆是以超大的寶石雕磨而成,藍寶石固然色彩豔麗,但超大寶石的重量,也足以吸引評委的目光。
袁軍冷眉橫對曾華:“師弟,本來你毒害我眼睛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了。但你竟然那麼無恥,剽竊我的概念,偷拍我的設計圖,我不得不揭穿,讓你以後在雕磨界無容身之所!”
曾華哼一聲:“誰抄襲誰,評委們自有定論,不是你說我抄襲,我就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