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心知肚明,文財是想著法兒的阻攔修建公路,能揩多少油就揩多少油。
“這是你的田地?”
文財冷哼:“不是我的,我在這裡幹嘛!”
焦總怕得罪村裡人,悄聲對周江河說:“要不問他一下,要賠償多少錢,他才肯讓我們修建道路。”
周江河沒有理會焦總的話,而是訓斥文財。
“前幾天大家都說好了,只要能修建公路,哪怕從自己的土地上經過都無所謂。現在就佔了你一分地而已,你就這個態度,你跟那些村民相比,差距太明顯了。”
文財無動於衷。
“那些無所謂的人,是有錢人,我沒有錢,當然在乎這點土地了。將來在上面種茶葉種水稻。別看一分地,一年收入一兩百,兩年收入四五百,十年收入幾千。但你佔了我的土地,將來就不能種東西了,我損失的就不只是幾千的事情了。”
這種邏輯跟雞生蛋蛋生雞的邏輯是一樣一樣的。
周江河不會給文財敲詐的機會。
“我們可以繞道修建道路,但是我有一個警告也想告訴你。將來道路修建完成了,你和你的親戚不許經過!”
焦總急忙做老好人。
“哎呀,何必爭的不可開交。文財,你就說吧,要補償多少,我來出錢!”
文財內心歡喜,獅子大開口。
“剛才我已經跟你們算過了,這塊地我可以耕種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價值是無價的,不過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你們就補償我三萬塊錢好了。”
焦總眼珠子一瞪:“三……三萬?”
文財沉下臉:“怎麼,不想補償嗎?三萬塊錢對你老焦來說,算什麼錢!”
焦總肚子裡想,我再有錢也是辛辛苦苦掙來的啊!
周江河拍拍焦總的肩頭。
“這是辛苦錢,怎麼能給這種敲詐勒索的人呢!你一分錢也別給他,我看他能怎麼著。”
文財以為錢到手了,正開心呢,不想被周江河攪黃了,他恨不得一口把周江河吞了。
“姓周的,怎麼著,不想補償?那就別想打我這裡經過!”
文財一個眼神,他的親戚跟著叫囂:“不給錢,別想修路!”
“繞道兒!”
焦總咬一咬牙齒:“周總,要不算了,我來補償他的損失!”
周江河正色看焦總:“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要是補償他一分錢,我們就斷絕合作關係!”
焦總詫異的很,認識周江河這麼久了,還沒有見過他這麼發火過。既然周江河這麼說了,焦總也不敢擅做主張了。
周江河對施工人員說:“今天就到這裡,麻煩各位兄弟了,工錢我給大家算上,絕對不會讓你們白跑一趟。等我們重新勘測好路徑了,再找你們。各位兄弟辛苦!”
不用勞動,還能得到工錢,這些工人誰不高興!他們巴不得村民多鬧騰呢。
文財露出陰險的表情,自言自語:“哼,想從我這裡過,又不想給錢?天底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周江河拉焦總上車:“我們去村裡頭,跟大家把這件事情說一說,要不然大家認為我們在糊弄他們。”
焦總心裡忐忑不安:“周總,文財籠絡村子的財路,大家肯定都向著他,我只怕村民都勸你給他補償呢。”
周江河已經胸有成竹。
“焦總,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不讓你補償文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