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幾次面,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我想知道你跟周先生之間到底有什麼利益關係。”
郭正也也不記得幾次了,隨便說:“真正見過面的,三次吧!”
高傑緊接著問:“這三次見面都十分和諧嗎?沒有爭吵,沒有打架鬥毆?”
郭正想起郵輪上,想起在實驗室,都是被周江河打臉,他感覺現在的臉還火辣辣的疼。
“不和諧。”郭正悶悶的回答。
“能告訴我們,你們見面為什麼不和諧嗎?”高傑直盯著郭正湛藍的瞳孔。
“為什麼?”郭正反問高傑,顯得怒氣衝衝,“周江河汙衊我有不正當競爭的手段,我和他見面還能和諧?你不是明知故問!”
“照郭先生的意思,在周先生跟你有這個矛盾之前,你和周先生並沒有矛盾,對嗎?”
“都是賣肥料的,有競爭是肯定的,就不知道這種競爭算不算矛盾?”郭正把問題拋給高傑。
高傑緊接著一針見血的問:“你認為,周先生為什麼會汙衊你呢?”
郭正眼角餘光瞥周江河:“他當然是想擠壓競爭對手,把我的名聲搞垮,從而漁翁得利。”
許老闆坐在旁聽席上,故意對旁邊的人說:“為了擠壓競爭對手,就用這種不道德的汙衊手段,真是太無恥了!”
審判長敲著桌子,嚴厲的看著許老闆。
“肅靜!”
許老闆交叉兩腿,對於審判長的話十分不屑。
高傑走到郭正跟前:“據你所說,你和周先生之前沒有太大的矛盾,製造肥料的商家又不只是你一個,為什麼周先生單獨要汙衊你呢?為什麼他不汙衊其他商家?你名下的肥料牌子市場佔有率達到百分之四十五以上,周先生的肥料還不到百分之五,如果我是他,絕對不會幹這種雞蛋碰石頭的事情。”
高杰特意頓了頓。
“所以,我的結論是,說周先生汙衊,純粹就是謬論!”
郭正大怒,扯開嗓門喊:“你這麼說,不代表就是周江河這麼想!周江河想透過汙衊我,同時達到宣傳自己的目的!”
此時,高傑已經回到自己的辯護律師席位上。周江河忍不住伸出手,給他點個贊。
“高律師,思路清晰,邏輯性強,成功惹怒郭正,乾的漂亮!”
郭正氣憤憤的回到許老闆和高斯文身邊,對石家駒說:“下面就看你的了!你一定要把周江河懟的啞口無言!”
石家駒撇撇嘴,站起來,兩手插在口袋裡,自負的樣子,讓人很想揍他一頓。
“包在我身上!”
許老闆也對石家駒說:“能怎麼損他,就怎麼損他!最好能讓他氣死在被告席上!”
石家駒走到周江河跟前,瞄了瞄。
“周江河,是嗎?”
周江河莞爾一笑,彬彬有禮的回答:“我是周江河。”
“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汙衊郭先生?”
石家駒竟然這麼開門見山的詢問,不僅僅是周江河,就是高傑也是第一次看到。看起來這樣的提問十分的低階,但是卻包含著石家駒的險惡用心。
周江河先是一愣,然後從容回答:“我沒有汙衊郭先生!”
“沒有?”石家駒表情驀地嚴厲,“那麼多肥料製造商,沒有人說他進行不公平競爭,只有你說。你有什麼證據?現在能拿出來嗎?”
別看石家駒之前給周江河的印象是陰冷的,但眼前的他,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聲色俱厲,要不是周江河心理素質過關,早被嚇得啞口無言了。
其實,石家駒一開口就問那麼直接的問題,就是想用心理戰,擊潰周江河的心理防線,讓周江河無法組織起有邏輯的話語,這對郭正來說,是十分有利的。
可惜,周江河並不上他的套。
“證據在郭正的各大代理商手上,只要他們肯出面對質,那麼就能證明郭正威脅他們,只能二選一。”
“只要?”石家駒嚴厲的重複周江河的用過的詞語,“如果我對這個詞理解沒有錯的話,它應該是假設的意思?對嗎,周先生?”
“是假設的意思!”周江河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