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有必要對大家說明情況,不然潘文靜就會被捲入輿論的風暴之中。
“大家安靜一下,我錄取潘文靜正是本著公開公正公平的原則。潘文靜雖然在業務能力上未必比的上潘飛凡,但是在為人處世方面,她確實比潘飛凡要好。正是基於這一點,我才錄取她。”
潘飛凡更惱火了。
“周總,你這麼說,不就是覺得我人品不好了?鄉親們都在,你這麼說我,我以後在村子裡還怎麼見人?你跟我跟潘文靜見面的次數都不多,怎麼就看出她的人品比我的好?周總,你這個也叫公開公平公正?”
潘飛凡不愧在外企上過班的,口才頭腦確實不錯,差點把周江河駁的啞口無言了。
幸好,潘村長告訴了周江河關於潘飛凡在外企的秘密,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周江河不會給潘飛凡暗示的。
暗示不代表把他的秘密說出來,這跟周江河對潘村長的誓言不衝突。
“人品好,才能走的遠,我想這一點,沒有人會反駁!我雖然跟你和潘文靜認識的時間不久,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我對你們的性格特徵已經大概清楚了。如果沒有這點識人的本事,我也就枉為公司的副總經理了。”
潘飛凡非得要周江河說出潘文靜和他的人品來。
“周總,你說說看,我的人品是什麼,潘文靜的人品又是什麼?不說出來,我不服,鄉親們也不服!”
周江河嘴角勾起,冷瞥潘飛凡。這傢伙非得讓我把話說出來不可嗎?
“潘文靜的大概性格特徵是沉靜、要強,遇到困難不低頭,有韌勁兒,我很欣賞這樣的人才。”
潘飛凡自鳴得意的問:“那我呢?我又是什麼樣的人才?”
周江河冷笑。
“你嗎?我想想。你呢,性格比較外向,有點驕傲自負,有點恃才傲物,這樣的性格不利於團結公司的大多數,也不利於公司健康發展。”
潘飛凡無理取鬧:“我哪裡驕傲了?我哪裡自負了?周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心裡頭已經內定潘文靜了,我還能說什麼!只是你讓我心裡十分不服氣,我會覺得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幕。”
此時,周江河和潘飛凡四目相對。他們年紀其實差不多,都是二十來歲,一個已經成就斐然,一個雖然談不上有成就,但也曾經在外企工作,可以說高光過。
潘飛凡自認為已經戳中了周江河的痛處。
“周總,你不給大家一個交代,我和鄉親們都不服氣!”
讓潘飛凡失望的是,周江河並沒有窘迫到語無倫次,表情僵硬。相反,周江河表情輕鬆,嘴角還有一絲淡淡的笑容。
“飛凡,你非得讓我說出來嗎?”
潘飛凡下巴抬起。
“要是以人品論高下,我哪裡輸潘文靜!”
周江河搖搖頭,眼角餘光不禁看了一下潘村長。此時的潘村長氣壞了,心裡暗罵潘飛凡不是東西,自己做了那麼無恥的事情,現在竟然堂而皇之的假裝忘掉了。
周江河咳咳兩下。
“飛凡,你能不能跟鄉親們說一下,你為什麼從外企出來?”
潘飛凡大聲說:“我不是講過了,我不想寄人籬下,我想出人頭地,就這麼簡單!”
“就只是那麼簡單?”周江河不點破,但要給潘飛凡暗示,“就沒有什麼直接的原因?”
周江河的眼神意味深長,潘飛凡驀地一怔:他這句話什麼意思?
“周總,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江河逼視潘飛凡。
“你要不要我把事情當著鄉親們的面說出來?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可以說。”
潘飛凡眼神開始敗退下來,面上的榮光也已經暗淡。
“你……你都聽誰說的?”
周江河當然不會說是潘村長告訴的。
“我不瞭解你們,我能說潘文靜的人品比你好?我已經夠隱忍了,你可不要逼我說出來。”
潘飛凡額頭冒汗,心裡暗暗吃驚,周江河竟然那麼厲害,把他在外企挪用款項的事情都打聽到了!
這可不能說出來啊!一旦說出來,他在潘家垇就沒有臉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