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今還在想宋子觀對她說的話。
宋子觀告訴她,她利用職務的便利和好幾家營銷公司取得了聯絡,一一摸排後,最後透過了一名中間人曉得了一家營銷公司最近有大額收入。
一般像這種把一個人掛一整天還撤銷不掉、瘋狂砸黑評差評的情況,所需費用是普通營銷的好幾倍,基本收入都是八位數。
於是宋子觀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那家營銷公司,並且和一位小高層熟稔後從對方嘴裡套了不少情報。
那位替連今買營銷和熱搜的主顧並不是紀伏,而是紀伏身邊的一名秘書,所有的協議簽訂、流程轉賬都是走的這位秘書的私人名義和賬戶。
動腦子想想也曉得,一個秘書好端端攻擊連今幹嘛?肯定是有人指揮才這麼做的,站在背後的那個人自然是紀伏無疑。
宋子觀很遺憾的告訴連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名秘書,和紀伏無關,就算他買號黑你的事被抖出來,只要把秘書推出來背鍋就行了,他依然可以逍遙法外。”
“據說那名秘書對紀伏忠心耿耿,想來也不可能做汙點證人,所以,就算確定是紀伏乾的,咱們也無可奈何。”
連今躺在帳篷裡,把脫在一旁的外套的袖子搭在眼睛上,遮住帳篷外堆高的火光。
外面風很大,估計後半夜有雨,如果明天雨停不下來,他們的野外冒險將在雨中進行。
有熱度,人也跟著受罪。
‘猥褻案’果然如連今所料的那樣,背後的實際操縱者是紀伏,他因為俞道平搶了那塊商業用地,報復心乍起,綁了她並朝她身上潑髒水。
“為什麼當初俞道平沒有替你攔下這些黑料?”沉寂良久的神白丟擲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此刻他正在A市迷離的夜景中穿梭,往來的人流和車水馬龍織就另一幅城市美景,市中心高高掛起的廣告牌正在播放午夜新聞,新聞裡提到了‘冷空氣經耶丁灣持續北上,最遲明早到達L市,並在周邊地區發展成低壓熱帶風暴,並伴隨短期強對流天氣...’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連今就在L市的格瑪爾拉山。
“因為俞道平覺得我不值得他和紀伏硬剛,只要硬剛,結果就是兩敗俱傷,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精明的俞道平不屑去做。而且,他也並不想替我出這個頭。”
“俞道平對我沒有舐犢之情,不會在乎我的名譽怎樣,他只要能確保我可以洗白就行了。”
“只要洗白了,他的那些損失也會很快賺回來,動搖不了多少根基。”
“如果真的洗不白,沒有一丁點利用價值了,我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我當墊腳石狠狠的踩下去並毫不留情的丟掉。”
神白‘哦’了一聲,心態上沒有太大改變,神色也淡淡的,像是置身事外的看客。
“你想我什麼時候對俞道平實施傀儡咒?”
“這個看你吧,你覺得方便就行。”連今眉目深沉,考慮的多,“各種法律檔案條款都懂嗎?我可不希望在這上面功虧一簣。”
“嗯,還行,最近有讀到關於法律方面的書,我會認真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