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怪物,我們之前並未遇到過。”藍醉舞努力回想他們所遇到的怪物。
他們離開大泱府多年,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可是這樣奇怪的妖怪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就像海潮一般,突然就消失無影了。
正當二人疑惑之時,那漁村內突然升起一團紅色火光,原來的一刻訊號彈飛上了天空。
楚慕白皺眉大叫:“不好——漁村又出事了!”
二人急忙朝漁村方向跑去,只見夜枕風懷抱著一個受傷的老者,老者伸手捂住脖頸,痛苦哀嚎,夜枕風正在用靈力為其療傷。
隨著他掌心靈力的波動,老者脖頸上的三道爪痕這才慢慢收縮,傷口上滲出的鮮血也止住了。
北野道:“幸好這次他受傷不嚴重,不然我們也救不活他,夜公子,你怎麼知道他會出事?”
老者被村民攙扶著回房休息,夜枕風道:“我並不知道他會出事,當時並未入睡,想趁著夜色試著吸取一些星輝靈力用來修復紅蓮晶簇,誰知道那紅蓮晶簇上的星輝波動突然發生了變化,我感覺是周圍靈力受到了牽引,一定是有某種東西在干擾,於是便快速趕了出來。我在暗中開啟了血瞳,試圖尋找可疑之物,便發現這棟房子屋頂上有東西一掃而過,於是便趕了過來,正好在對方行兇之前救下了那位老者!”
姜村長道:“幸好你來得及時,不然就要出大事了!多謝你啊夜公子!”
楚慕白道:“那你與那怪物交手了嗎?”
夜枕風道:“那傢伙十分狡猾敏感,我與之交手了一會兒,在暗處看不起狀況,只覺它周身都是溼滑一片的,誰料她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這個!”
夜枕風說完,攤開掌心,只見他掌心握著一塊黑色魚鱗。
“怎麼會這樣?”楚慕白看著他掌心的魚鱗,詫異道。
夜枕風道:“這是我和那傢伙打鬥時候從對方身上抓下來的。”
鴦延延驚訝地道:“魚鱗——會不會是……”
他欲言又止,一旁的姜村長急忙追問:“鴦延延公子,會是什麼?”
一旁的北野急忙道:“他的意思是會不會是海里的什麼妖怪乾的。”
姜村長點了點頭,鴦延延心直口快,剛才差點說漏了嘴鮫人的事情。
楚慕白道:“剛才我和醉舞在海邊值守,暗中設下了符咒陣法,果然讓我們逮到了一個怪物,可惜那個怪物很特別,形如海色海水,被困之後,竟然化作了一灘海水融化進了沙灘裡。”
聽完楚慕白的話夜枕風不由眉頭深鎖,擔心了起來。
一旁的雲隱上前,低聲在他耳畔說了些什麼,夜枕風看向他,然後道:“是嗎?我明白了。”
他點了點頭,然後對姜村長道:“村長,你讓大家回去休息吧,快天亮了,應該沒事了。”
因為漁村經常遭到阿珞古隔三岔五的偷襲,村裡的人心理承受能力是越來越強,對於這小妖的偶爾偷襲,倒是也能承受得住。
在姜村長的勸說下,大家也都紛紛回去休息去了。
之後幾人跟隨雲隱前往雲隱的家中,路上月光照得地上一片光亮,幾人不緊不慢地走著。
夜枕風與雲隱並排而行,他道:“雲隱,照你這麼說,你們兄妹三人已經一連暗中監視了瀾塔三晚,而今晚負責監視她的人是雲落,是嗎?”
雲隱點頭道:“是的,夜公子。等下回去,我們問過我妹妹雲落,就知道今晚瀾塔有沒有離開房間,就可以證實事情到底是不是瀾塔所為。”
幾人跟隨雲隱來到了雲家,屋內雲落和雲華已在等候幾人歸來。
雲落擔心地問道:“被襲擊的人怎麼樣了?”
雲隱道:“幸虧夜公子趕去得及時,只不過是受了點小傷,並沒有搞出人命,今晚你可一直看守著瀾塔?她出來過嗎?”
雲落搖了搖頭道:“沒有,她一直都在房間裡。”
此刻雲華端著一壺剛沏好的熱茶走了出來,對他們道:“我早就說過瀾塔是好人,她不會做傷害別人的事的!你們就是不行!”
北野道:“既然你們已經監視了瀾塔,何不去叫她出來,看看她是否在屋內。”
“你——”雲華生氣地一把將手中茶壺放在了桌上,也不願意給他們倒茶了。
一旁的雲落急忙上前給眾人倒茶,一邊倒茶一邊道:“那間石屋的窗戶之前被阿珞古所毀,已經被我雲隱哥哥用木板給釘死了,她要想出去只能從門口出去,我一整晚都沒有離開過,瀾塔是絕不可能出來的。”
楚慕白道:“正所謂眼見為實,倒也不是我們信不過雲落姑娘你,若是妖怪,只怕她另有法子出去了你們也未必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