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點頭道:“在的,在的,傾衣娘娘你請——”
傾衣和花玦入內,轉頭看向匆匆而去的福安。
花玦道:“娘娘,這福安鬼鬼祟祟,不知又去幫皇后娘娘幹什麼壞事了?”
傾衣心想,如今藍麟回來了,夜濃皇后也該收斂一些了,不過我有把柄在她手中,還是不得不防著她一點。萬一她將此事捅到了藍麟那裡,那問題可就大了。
傾衣道:“如今我不得不受制於皇后,但也不會太久了,畢竟她與藍麟的一戰,遲早是要開始的。”
藍麟書房內,一名侍衛正在向他稟報事情,他回宮之後就派人盯梢了天宸宮,如今侍衛來報,傾衣娘娘前去天宸宮,他又讓侍衛調查了一番,得知他不在王宮的這段時間,傾衣代替夜濃皇后掌管後宮,處置了不少妃子,弄得怨聲載道。
在藍麟記憶之中,傾衣不該是那種搬弄是非之人,他一不在,傾衣就如此活躍,實在令人感到費解,莫非她也是個有野心之人,不過是之前她隱藏得太好了。
藍麟正在思索之際,一襲黑衣的焉色端著參茶走了進來,她將參茶遞給藍麟,藍麟向那名侍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然後便看向焉色,問道:“你背上的傷好些了嗎?”
焉色點了點頭,藍麟長嘆道:“焉色,海上遇難之事,我們三人也算九死一生,孤一直欠你一句感謝!”
焉色一驚,急忙搖了搖手,手舞足蹈的比劃了一番,藍麟也看不懂,不過能從她焦急的眼神看出幾分她的意思來。
便起身道:“身為孤的貼身護衛,雖然說保護孤的安全是理所當然之事,但能向長亭那般做到全心全意,忠心耿耿的人不多,焉色,孤選擇了你,實在沒有選錯人!”
焉色那雙清冷的眼眸之中似多了幾分溫柔,她看著藍麟,又收回了目光,將頭低下。
藍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孤不會虧待你的!等孤將追蘭王宮的那群牛鬼蛇神給清除乾淨,孤會好好賞賜你和林邪一番的!”
此刻林邪端著一盤雪梨走了進來,看到藍麟正在和焉色說話,便道:“陛下,這是剛進宮的新鮮雪梨,請陛下品嚐!”
藍麟看著那水晶盤中的雪梨,雕刻成了蓮花的形狀,下面鋪著一層冰塊,看上去很是誘人的樣子。
他知道林邪在他的飲食起居上煞費苦心,不由感到內心安慰,便道:“適才孤還在為事情頭疼,如今看到這賞心悅目的雪梨,就覺得開心了不少!”
說完拿起了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品嚐起來,甜而不膩,確實別有一番滋味,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林邪看著藍麟問道:“陛下為何事煩惱?”
藍麟坐回書桌前,然後道:“還不是那位傾衣妃子。”
聽到傾衣的名字,林邪心頭不由一顫,急忙問道:“傾衣妃子怎麼了?”
藍麟道:“孤記得孤的這位妃子向來是不理世事的,當年進宮之後,便在晨曦宮中養了五年的病,如今她倒是對後宮的事突然積極起來了。特別是孤海上遇難的那段時間,聽說她協助皇后處理了不少後宮之事,而且還處置了幾位嬪妃。孤突然覺得孤似乎看錯了這位妃子,她實在不是孤所想象的那般簡單!”
林邪心中暗道,你以為你將世人看透看盡,卻不知人有千面,總有你看不透的。
他口上卻道:“依我看那位傾衣娘娘似乎不是個有心計的人,莫不是夜濃皇后指使她這麼做的?”
藍麟看著林邪道:“你不要把人想得那麼好了,傾衣突然似變了一個人一般,一定不簡單,倘若不是皇后在背後搞鬼,那這個人就實在是太可怕了,其背後一定隱藏著更為可怕的事情。孤曾經記得在你沒有失憶之前,曾命你暗中調查過傾衣……”
林邪一驚,內心不安地看著藍麟,如今藍麟盯上了傾衣並非好事,倘若他和傾衣的事是真的,那麼可就是殺頭的大罪。
林邪不由內心不安起來。
藍麟看著他面色不佳,問道:“怎麼了?”
林邪急忙道:“回陛下,我只是覺得這追蘭王宮之中步步驚心,還不如荒島之上生活來得愜意,要時刻提防著這個,提防著那個的,會不會是陛下你多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