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山洞,重新回到峽谷,二人站在佛像面前大喘氣,看著那道月牙形的狹長山洞,見裡面的赤螢蟲竟然沒有追趕出來,這才放下心來。
林邪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氣,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沒想到沒被敵人殺死,差點就死在這些赤螢蟲手裡。
“它們……它們怎麼沒追出來?”林邪抬頭問站著的藍麟。
藍麟環顧四周,然後道:“不知道,或許這種蟲子害怕光,所以喜歡幽暗的山洞。”
林邪道:“工具倒是拿出來不少,可是造船用的木板和船帆怎麼辦呢?”
藍麟想了想,然後道:“只能自己砍些樹木,曬乾了造船了!”
林邪道:“曬乾了造船會耗費許多時間的,即便如此,那船帆你打算怎麼做?”
藍麟想了想,然後道:“到時候只能再冒險進一次山洞,想辦法割走大船上的船帆。”
林邪擔心地道:“可是赤螢蟲要怎麼辦?要在它們的看守下取走船帆可不容易啊!這些蟲子若是一起圍繞上來,燃燒起來,那還不得把人燒成渣渣?”
藍麟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想辦法對付赤螢蟲吧,總會有辦法的!”
“你還挺樂觀!”
藍麟笑了笑,然後問林邪:“難道你想和孤一輩子呆在這座荒島上嗎?”
林邪一怔,看著眼前身形高大的藍麟,心想,和他一起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笑著起身道:“我看是陛下你急著想回追蘭做你的追蘭王吧!在這兒,你能使喚的也只有奴才我了!”
藍麟笑了笑,將手遞給了他,林邪一怔,看著他遞過來的手,陽光照在藍麟的身後,他整個人逆著光。
這一刻就彷彿是他們初見時的模樣,當日林邪向藍麟伸出了救助的手,而這一次,則是藍麟將手遞給了林邪。
林邪也伸出了手去,一把拉住了藍麟的手,二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藍麟用力一提,便將坐在地上的林邪給拉了起來。
林邪起身,然後對藍麟道:“剛才那一幕,我似曾相識,陛下,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你和我講講!”
藍麟如刀般的眉頭微微一皺,笑道:“你想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林邪點頭:“對啊,我想知道我們是怎麼認識的,更想知道我以前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藍麟心中暗道,林邪啊,孤也很想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只可惜,即便時至今日,孤還是看不透你啊!
“陛下,你怎麼不說話了?我們是打小就在追蘭王宮一起長大的嗎?青梅竹馬的那種!”
“什麼?”
“宮裡的太監不是打小就要淨身的嗎?我們是不是在你當小皇子的時候就認識了?”
藍麟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是啊!我們打小就認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那種!”
二人邊走邊說著,林邪回頭看了滿臉壞笑的藍麟一眼,問道:“陛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別趁著我失憶了矇騙我啊!”
藍麟笑道:“矇騙你?林公公你鬼精鬼精的,你別騙孤就算不錯了,哪兒輪得到孤來騙你呢?”
林邪眸子中閃過一絲逗弄之意,歪頭湊到藍麟身邊,低聲道:“這麼說,陛下是打小就看上我了?然後就把我要去給你做了跟班小太監?嘖嘖嘖!沒想到陛下打小就心思不純啊!”
藍麟心想,孤若是透露了是孤命人把你變成太監的事,你一定不再和孤玩了吧,如同以前那樣,對孤恨之入骨。
想來還是不該讓林邪知道以前自己對他做過的糊塗事,不然他能再恨死自己一次。
於是藍麟便含糊地道:“嗯……也不是,是父王將你送到孤身邊的。”
藍麟開始無恥的將長亭的身世套用在了林邪身上,畢竟林邪也不是打小就在追蘭王宮長大的,一時半會兒,讓他編瞎話,他的腦海中還真沒什麼畫面。
林邪對藍麟所說的話半信半疑,雖然這個人處處護著自己,但總覺得他有什麼隱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