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麟似乎是有意想要刺激林邪,笑著道:“你我是夫妻,孤寵幸自己的愛妃,是何等尋常之事,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此刻,一名侍衛走了過來:“參見陛下!”
藍麟收斂住臉上的笑意,看向一旁的傾衣,低聲道:“愛妃先跪安吧!孤還有事要辦!”
傾衣點頭,向藍麟行了一禮,然後由花玦攙扶著離開。
她穿過走廊之時,不由向林邪瞥了一眼,那一眼之中包含著依依不捨的神情,林邪也與之遙遙相望,目送她遠去。
林邪只聽得一旁的藍麟問那侍衛:“孤派你去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侍衛道:“啟稟陛下,那日陛下命屬下去查是誰在追蘭王宮中散佈謠言,屬下已經查到了一點端倪。”
“哦?說來聽聽”
侍衛回答:“屬下查到那名掉進井裡淹死的宮女,之前乃是伺候柳妃的宮女。”
“柳妃?”藍麟皺眉。
林邪上前問道:“陛下是懷疑溫泉山莊下毒之事與追蘭王宮散佈謠言的人有關?”
藍麟點頭,然後道:“之前追蘭王宮之中突然謠言四起,孤就懷疑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於是便命人前去查探,可惜對方行事幹淨利落,竟然讓孤毫無頭緒,那傳出謠言之人,一個是傳出謠言的人一個是工匠司的工人,一個則是布衣坊的宮女。一個死於風寒,一個死於井中,死得都相當的適宜,孤不查此事他們不死,孤一查此事他們就死了,你說不是有人做賊心虛,是什麼?”
林邪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暗,然後道:“陛下所言甚是,可如今查出那死去的宮女竟然和柳妃娘娘有關,難道此事的幕後主使是柳妃?”
藍麟冷笑道:“是有人在故布疑雲,倘若是柳妃,她就不會傻到陪孤去溫泉山莊了。”
林邪點了點頭,然後又道:“可是去溫泉山莊,乃是陛下的旨意,柳妃前去侍駕,也不能推脫。”
藍麟冷笑一聲道:“若此事真與她有關,她有什麼不能推脫?她大可像傾衣一樣扭到腳,又或者是服藥將信期提前,自然可以不用前去侍駕。”
林邪點了點頭道:“陛下分析得對,可究竟是誰在背後操控呢?”
藍麟看向傾衣離開時經過的月亮門,問林邪:“你看孤的那位傾衣娘娘如何?”
林邪一驚,摸不透藍麟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道:“陛下的意思是懷疑傾衣娘娘?”
藍麟冷笑著坐回了石桌旁,然後道:“孤不得不懷疑啊!她五年前自離國千里迢迢而來,嫁入追蘭,之後便病了五年,一直待在晨曦宮,自從她的病突然好轉之後,孤的追蘭王宮就開始怪事頻頻,孤不得不懷疑她啊!”
林邪心頭頓感不妙,傾衣過於殷勤的造訪,反而讓藍麟誤會了她有所圖謀,自己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以免藍麟將矛頭指向了她,另其惹禍上身。
便分析道:“陛下的分析不無道理,不過話又說回來,對陛下不利,最終是有人要受益,傾衣娘娘久病纏身,一直不受陛下眷顧,至今為止並無子嗣,加上她又是一個離國人,將來即便陛下有個三長兩短,那追蘭國也輪不到她來話事,奴才想不通,按道理來說傾衣娘娘實在沒有對付陛下的理由啊!”
藍麟端起桌上的酒杯,舉杯打量著那酒杯金色的光澤,冷笑著道:“她有!只不過她的目的或許不在王位……”
林邪心頭一驚,想要聽藍麟繼續說下去,究竟為何傾衣有這麼做的理由,可是藍麟卻話到這兒偏偏不說了,只是端起酒杯,仰頭喝下那杯酒。
林邪也不敢過問,以防藍麟起疑。
藍麟轉頭看向一旁的林邪,然後道:“你仔細替孤盯緊傾衣,孤想看看,她究竟對孤有幾分真心?還是包藏禍心!”
“是!”林邪點頭,心中不免憂心忡忡。
此刻藍麟又轉頭看向一旁的侍衛,問道;“孤去溫泉山莊這段時間追蘭王宮有什麼事發生嗎?”
侍衛上前回答:“屬下按照陛下的吩咐,命人盯緊了各宮各院,除了戰國夫人受皇后傳召頻繁出入王宮之外,並未發現其他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