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失神之際,墨雪漓的「小霸王」本色又顯露出來,端起合巹酒就自顧自地喝了起來,然後用袖子抹了抹嘴,又對著桌上的菜餚大快朵頤起來。
還嚷嚷著道:「哎呀,成親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啊!我忙了一整天,肚子都快餓扁了。夫君,你也過來吃一點,別客氣啊!」
韓墨軒搖頭苦笑,然後拿起桌上的合巹酒,舉杯道:「娘子,你還真是沒怎麼成過親啊,這合巹酒可不是這樣喝的!」
墨雪漓鼓著塞滿食物的腮幫子,瞪著一雙美眸看著韓墨軒,說道:「我確實沒怎麼成過親啊!難道夫君你成過?」
韓墨軒伸出一隻手掩面,搖頭暗歎:「我怎麼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啊?唉……沒事幹嘛和她說這個……」
「嗯嗯!真好吃!真好吃!夫君,你也來吃一點,別老是在意這合巹酒要怎麼喝的事了,反正我們又不是真的成親,你幹嘛這麼在意?」
韓墨軒想了想大哥大婚時的場面,禮儀複雜繁瑣,是何等隆重,再看自己的新婚燕爾實在是差強人意,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雖然說是假的,不過這畢竟是他堂堂皇子殿下的第一次婚禮吧,竟然如此草草了事。
「唉……」他不由深深一嘆,將頭看向了窗外的明月。
思之故鄉,故鄉已遠,從此一別,便是天涯。
墨雪漓見他如此,以為他還在執著於合巹酒該如何喝的事,便小腦袋一歪,眯眼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想來今天也是夫君你第一次成親,既然你如此在意,那我們就來喝一杯合巹酒就是了!」
她說完擼起袖子,抬起酒壺,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笨手笨腳地舉杯,想要繞過他的手臂,不耐煩地道:「這合巹酒喝起來還挺麻煩的,夫君,合巹酒是不是這樣喝的啊?」
韓墨軒看著她笨手笨腳的樣子,倔強的小嘴顯得很是努力的樣子,眨巴著的眼睛衝他投來求助的目光,他便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豈料她用力過猛,居然一下子就從凳子上滑了下去,他急忙伸手一把握住她的纖腰,起身將她帶入懷中。
只見眼前紅燭搖曳,幽暗燭火忽明忽暗地在二人面前晃動,她頭上珠翠微閃,鳳冠流蘇輕垂在她粉頰兩側,一雙捲翹的睫毛下是溢滿星光的溫柔雙眸。
紅色的喜服將她滿臉的嬌容襯托得格外明豔,就好似塵世間一朵搖曳生姿的紅色花朵,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撫摸。
他不由得看得出神了,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小霸王」不說話的時候倒還格外嬌美!
她滿臉緋紅地看著他,羞澀地道:「呵呵!夫君,喝這合巹酒的難度還真是大,咱們這姿勢好像有點……怪……」
韓墨軒溫柔地道:「鴛鴦雙棲,天鵝交頸,夫妻交臂,共飲合巹,連為一體,結髮同心,永不分離。」
他以為墨雪漓正在為
自己所說的話進行深刻體會的時候,誰料這丫頭已經仰頭一飲而盡。
他搖頭無奈一笑,也緩緩飲下自己這杯,皺眉暗歎:「這傢伙怎麼老是喜歡做煞風景的事呢?」看書菈
果然,喝完合巹酒她就立馬抹了抹嘴角,拎著裙角,坐上椅子,拿過桌上的飯菜開吃,邊吃邊不住地讚歎著美味。
韓墨軒無奈地搖頭,心想:「這丫頭該不是缺根弦吧!」
就在此時,他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也餓了,便開始吃起了飯菜。
二人在一起倒也毫無拘束,畢竟這場婚事並非真的,所以相處得也挺輕鬆愉快的,二人把酒同歡,竟不知不覺喝了許多酒。
這墨雪漓的房內女紅之物倒是沒見幾樣,不過這酒罈子可堆了不少,可見平日也是個好酒之徒,想來要將她灌醉乖乖睡覺可不容易。
韓墨軒只好捨命陪美人,二人越喝越是歡快不已。
洞房花燭夜,一對新人居然談天說地聊得格外暢快,正所謂良辰美景,美酒當前,自然是不可辜負的了。
墨雪漓拉起韓墨軒的手,一手抱起桌上酒罈,便縱身一躍,就從窗戶飛身而出,再一踢窗旁那棵老樹,二人就飛上了屋頂。
這棵老樹正值花期盛放,繁盛的枝丫探到了屋頂之上,滿樹白花開放,風輕輕一吹便如浮雲散盡,好不美麗!
「娘子好功夫!」韓墨軒沒想到這小娘子的輕功還不賴,不禁讚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