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竹微笑,道:「我怕你這個哥哥被妹妹欺負才是!」
白行霜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君雪樓,然後仰頭衝她哥招了招手,君雪樓不解,似乎是小傢伙有話要對自己說,便彎腰蹲下,誰料白行霜動作特別快,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已經爬到她背上了。
「哥哥背背!」白行霜甜甜地道。
君雪樓搖頭苦笑,這小丫頭他可是在妖世城背了一路,如今又要背。怪誰?自己的妹妹只能是寵著了。
白夢竹拂袖一笑,道:「行霜,這才說完,你就又欺負上你哥了!呵呵呵!」
君孤城和白夢竹看著他兄妹二人,腦袋中自行腦補了無數個白行霜欺負她哥的畫面。白行霜看似高冷,不過卻是個啞吵型的人,時不時會給她哥挖個陷阱,製造點麻煩之類的。
例如她會故意挖個陷阱,然後坐到陷阱後面,往自己臉上抹些泥巴,然後張開嘴巴,扯著大嗓門嗷嗷哭泣,讓她哥以為她被哪個沒眼力勁的小妖給欺負了,然後就急匆匆趕去救她,誰料卻摔了個狐吃屎。
有一次君雪樓在書房讀書,累了就伏案而睡,小傢伙又躡手躡腳跑著一隻竹簍子進去,原來是新逮了兩隻蛐蛐,想找她哥鬥蛐蛐玩,誰料卻看到哥哥睡著了。
白行霜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著哥哥,這白玉一般的人兒生得如此無暇脫出,出塵不染,她便拎起毛筆在她哥臉上開始肆意塗鴉作畫,似乎非要將這出塵不染的神仙哥哥弄髒才開心。
一番作惡之後,那白玉般的人臉頓時變成了濃眉大漢,一邊臉頰上還有一朵墨色小花,估計高難度的白行霜也不會畫,然後咧嘴暗戳戳地偷笑了起來。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母后的聲音,急忙抱著小竹簍躲到了哥哥身後。
「雪樓,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桂花酒釀圓子,你快來嚐嚐!」
白夢竹一手端著給大兒子做的桂花酒釀圓子,一手牽著小兒子君行舟走了進來。
君雪樓緩緩醒來,見是白夢竹來了,連忙起身向母后行禮。
看著文質彬彬的兒子,滿臉濃墨重彩,頗為搞笑的樣子,白夢竹忍不住哈哈一笑,差點沒打翻盤子中的桂花酒釀圓子。
君雪樓不明白母后怎麼會突然發笑,眼看好好一碗桂花酒釀圓子就要被打翻,急忙上前接住了她手中的桂花酒釀圓子,然後溫柔地問:「母后,你這是怎麼了?」
「哈哈哈!還問我怎麼了?我的大寶貝,誰給你臉上畫的這些?」白夢竹一邊笑,一邊忍不住伸手捂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君雪樓立即用手摸了摸臉上的墨汁,然後放下桂花酒釀圓子,道:「誰敢對你的寶貝兒子動手,當然只有你的寶貝女兒嘍!」
他都不用猜,便知道罪魁禍首是誰。轉身便找到了那躲在椅子背後,想要掩耳盜鈴的白行霜,一把將白行霜的後脖領子給拎起,她肉嘟嘟的小手始終捂著眼睛,雙腳還在半空拼命亂蹬,活似個大王八。
君雪樓看著烏龜一般的小傢伙,便道:「喂!行霜,你以為你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別人就看不到你了麼?好傢伙,你竟敢捉弄哥哥!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君雪樓最終沒下得了狠手打她的屁股,而是以牙還牙地在她的鼻子上點了一點墨汁,又在她粉嘟嘟的雙頰上各畫了三根鬍子,笑道:「哈哈哈,小花貓!」
白行霜咧開一口白牙,仰頭哈哈傻笑起來。
君行舟似乎是看到哥哥、姐姐玩得挺開心的,小肉手啪地按在硯臺上,然後衝著笑得前仰後合的哥哥,臉上啪地來了一下,只見一雙小肉手拍在他俊美的臉頰上,很快他的臉上就落上了兩個黑乎乎的小爪爪。
白夢竹見狀笑得更是不可開交:「你們三個
小混蛋,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可千萬別讓你們父王看見了,一準得挨一頓收拾!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什麼千萬不要讓我看見啊?」君孤城一手負後,邊說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堂堂狐王陛下,竟然也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三個混賬東西——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一想到小時候的過往,君行舟就不由心中悵然起來,抬頭看著遠方的星星,心中暗道,也不知哥哥究竟如何了,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回過狐王城,難道他真的已經死了嗎?
幽櫻看著他在發呆,急忙道:「阿舟,阿舟,你怎麼了?兔肉都快被你給烤焦了!」
君行舟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快烤焦的兔肉給抬了起來,然後道:「幸虧沒烤焦!不然今晚咱們又得餓肚子了!」
幽櫻將一旁的野果遞給他道:「就算烤焦了也不會餓肚子,這不是還有野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