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凌仙尊道:“便是你。”
落雪寒一怔,她不敢相信澤凌仙尊口中所說的一切,他是怎麼在死前算準自己會來回夢崖的?而且自己才剛從永世冰棺出來,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兒,這一切如何算得準呢?
她只覺有些玄妙,便道:“仙尊說的是真的?你我真有隔世的師徒情緣?”
澤凌仙尊笑道:“自然。”
夜枕風看著落雪寒,心中替她感到高興,心想雪寒不愧是有大機緣的人,他萬沒想到落雪寒竟然是九洲四海中第一個突破大神宗,一步入神仙境的人。
而今她又與澤凌仙尊有隔世的師徒情緣,看來她真是上蒼命定來拯救蒼生之人,能力越大,而這責任也就越到,夜枕風突然明白了一點,或許將來落雪寒將會成為與他除魔衛道並肩作戰的最強隊友,這一切彷彿是天意早就命定好了的一般。
只見那松柏髮簪緩緩飄起,落到了落雪寒手中,嗖的一聲,那松柏髮簪竟然越變越長,最後變成了一柄寒冰利劍。
澤凌仙尊道:“雪寒,這柄松柏劍曾經是我的佩劍,跟隨我多年,我將畢生所學全都傾注於它身上,雖然為師不能親自教授你武學,但松柏劍可以,你打坐入定之後,可以和劍靈相通,看到松柏劍內的天宮寶卷,而此劍平日也可以和你對招,助你修行。希望你學成之後能夠除魔衛道,匡扶人間正義!也不枉你我師徒一場了!”
落雪寒手握松柏劍,不知該說什麼是好,這位從未有過一面之緣的師父,竟然對她如此傾囊相授,令她感動不易,她俯身跪拜,磕頭行禮道:“雪寒一定不辱師命!”
澤凌仙尊呵呵一笑,然後道:“凡事種種,一切皆有應由,蘭因絮果,一切自有定數。緣盡於此,你們走吧!”
澤凌仙尊的話飽含深意,似乎是對曾經的夜枕風和落雪寒說的,彷彿至此之後一切將是全新的開始。
澤凌仙尊話畢,那松柏劍又變回了松柏髮簪,二人知道他們和澤凌仙尊的緣分已盡,是時候離開回夢天域了。
落雪寒將松柏髮簪收好,然後看向夜枕風道:“血門主,我們走吧!”
夜枕風點頭,那隻百靈鳥扇動著翅膀落在了黃金寶塔上,然後歪著腦袋看落雪寒,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彷彿是依依不捨。
落雪寒微微一笑,道:“難怪我們有緣,小傢伙你是故意指引我進來的吧!師父這麼多年一個人一定很寂寞,是你一直在陪伴著他吧,如今他走了,你一定會很孤單的,不如跟我走吧!”
她說完白袖一揮,伸出右手,那百靈鳥歡快地叫了兩聲,然後展翅飛到了她的手心,在她溫暖的手心中使勁蹭了蹭,然後又雀躍地抬頭看著她,滿臉的天真無邪。
看著落雪寒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快樂笑容,夜枕風只覺心中釋懷了不少,似乎內心對她的愧疚也減少了幾分,或許一切如同澤凌仙尊最後所說的一樣,凡事自有因果定數吧。
二人離開回夢天域,然後飛身躍上了迴夢崖頂。
然而等二人來到迴夢崖上卻是傻了眼,只見滿地狼藉,五門七宮十二宗的人屍骸遍野,各種兵器散落一地。
落雪寒一震,看著四周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夜枕風撿起一柄落在廢墟中的長劍,看了看長劍上的豁口,豁口慘不忍睹,彷彿是遭遇什麼利器重擊過一般,他眉頭緊皺,環顧四周道:“應該是我們下去之後迴夢崖上發生了什麼事!”
落雪寒柳眉微蹙,不解地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裡在的可是五門七宮十二宗的人啊,而且各大掌門都在,怎麼會?”
夜枕風握緊手中的長劍,低聲道:“是天魔宗!”
落雪寒回眸看著他道:“天魔宗!你說天魔宗的人來過了?莫非是拜月魔尊親臨?”
夜枕風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倘若是魔尊親臨,就不會是這樣了,這兒早就被夷為平地了,更別說能見到他們的屍體了!”
落雪寒心中一驚,低聲問道:“血門主,那拜月魔尊當真如此了得?”
話說回來,這些年落雪寒並未真正與拜月魔尊凌雲交過手,當年蘇彧血洗大泱府,她們落雪宮並未真正與此人打過照面,更沒有機會與她對決。
後來她因為修煉寒冰玄玉功而走火入魔,一直以來都被封印在永世冰棺之中,對於這幾年發生的事都不甚瞭解,更不知道這拜月魔尊的真正實力如何?
只是聽聞拜月魔尊是天下間極其可怕的存在,可此人究竟有多可怕,她並不知道。
夜枕風扔掉了手中的長劍,看著落雪寒道:
“雪寒盟主雖然已經入了神仙境界,對於江湖中的門派勢力,你或許是無敵的存在,可是到了仙魔界,你就未必了。恕我直言,以你現在的能力要與拜月魔尊一戰,只怕還不是她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