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老二道:“沒錯,聽說那名男子一身黑衣,而且武功還很高強!”
鬼差老三翹著蘭花指,扭著腰,那掛在腰上的一柄大刀,左右搖晃,他細聲細氣地道:“何止吶,聽說他還長得英俊不凡,而且還很年輕!”
鬼差老六道:“紅月護法,那煙煙小姐不經世事,會不會是被那臭小子給拐跑了啊?”
鬼差老五點頭道:“沒錯!沒錯!能令一個姑娘流連忘返,樂不思蜀的,就只有年輕又英俊的男子了!我敢打賭,咱們的煙煙小姐是春心動了!”
一眾鬼差不由捂嘴,哈哈大笑了起來。
躲在樹後的柳煙煙氣得牙癢癢,十根手指緊緊扣在了樹皮上。
心想,這群鬼差,平日裡還和我稱兄道弟,一起喝酒划拳,如今竟然像群娘們兒一般在背後亂嚼舌根!
然而那一襲紅衣的紅月卻目光出神,只因剛才鬼差老五的那句話,觸動了她的心絃。
“能令一個姑娘流連忘返,樂不思蜀的,就只有年輕又英俊的男子了,我敢打賭,咱們的煙煙小姐是春心動了!”
是啊,她年輕之時,曾幾何時也曾愛上過這麼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子,也曾初初一眼就為之沉淪,那過往的青春歲月是如此之好,只可惜春光短暫,至此她便封住了這寸春心,未曾再愛上過一人。
正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想來不是當初的那個人有多好,只不過是她甘心封鎖那一份美好。
誰都以為她是那個冰冷無情的紅月護法,卻未曾想過,她也有溫柔似水,少女懷春的過往。
突然一顆石頭猛地砸在了大笑的鬼差老五頭上,那鬼差老五伸手捂住後腦勺,扯著嗓子大叫:“哎呀!是誰在打我?”
紅月這才回過神來。
柳煙煙忍不住拿石頭砸了其中一名鬼差,誰料石頭正好就砸在了鬼差老五頭上,然後她捂著嘴偷笑,悄咪咪彎著腰,躲進了另一邊的草叢中。
那名鬼差老五還以為是同伴和自己開玩笑,便問身後的鬼差:“十一,是不是你拿石頭砸我?是不是?”
鬼差十一傻乎乎地道:“沒……沒有啊五哥!”
“老九,那就是你乾的,你一定是恨我輸了你的錢沒還對不對?”
“五……五……五哥!你……你……你……還記得……此事啊!我……我……還以為……你……你你忘記了呢!”
鬼差老九是個結巴,說起話來相當費勁,而聽的人更費勁,所以沒有什麼必要,他一直都是儘量少說話的。
“切!讓我逮到是你們誰在捉弄我,我非得打死他不可!”鬼差老五氣得咬牙切齒。
鬼差老九上前一步,伸出手道:“五哥……既……既……既然你……記起此事,那……那……就……還……還……還……”
然而還未等鬼差老九把錢字說出來,鬼差老五就揚起手中的大刀,一把將鬼差老九伸出的手給開啟,滑頭地轉身對紅月道:“紅月護法,既然如此,我看我們還是儘快趕路吧!
”
鬼差老九伸手指著鬼差老五的後背,氣得渾身顫抖,結結巴巴地道:“還……錢錢錢錢!”
看著他急得一連說出了四個錢字,身後的一眾鬼差忍不住鬨堂大笑。
鬼差老一,向來成熟穩重,只是拍了拍鬼差老九的肩膀,表示同情,然後便默然而去。
鬼差十二,湊上上前來,在他耳畔嘀咕:“你結巴就不要學人家要債了,你難道不知道結巴要……要……要債很費勁的嗎?”
“混蛋!”鬼差老九這次算是說利索了,一腳踢向了鬼差十二,鬼差十二笑嘻嘻地躲過。
鬼差老二問:“老五究竟欠了老九多少錢?看把孩子急得!”
鬼差老八回答:“好像是十六個金耀幣!”
鬼差老二表示不敢置信,搖頭苦笑道:“老五看來最近比較拮据啊,十六個金耀幣都不還!”
鬼差老十道:“何止,聽說是欠了老九三年了!”
“啊!三……三年了?”鬼差老二表示不敢置信,哭笑不得地道:“看來老九的記性還蠻好的,三年了他還沒忘記收債!”
鬼差老三動作嫵媚地道:“何止啊,我看他不僅記性好,這小胖子啊毅力還蠻好的呢!呵呵呵!”
眾鬼差又是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