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摘花立即點頭如搗蒜,十分大方地道:“當然!當然!”
“這個……”他伸手指了指天心宗擋在前面的人馬。
聶摘花急忙道:“讓路——快給南宮院長讓路——”
“那就多謝聶宗主了,恕我有事在身,就此別過,告辭!”
南宮契帶著夜枕風和楚慕白匆匆上了馬車,一溜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路上夜枕風不解地道:“師父,我不明白,我並沒做錯什麼?大不了就和天心宗的人打上一架,咱們幹嘛要怕他們嘛!”
南宮契雙手抱懷,大長腿交叉在一起,以一種極其舒適的姿勢躺在馬車內。
他道:“你懂什麼,那聶摘花手中的無痕金柳鞭可不是吃素的,就她剛才那兩下功夫,出鞭無痕,快如閃電,可見必已達幽宗五段。”
夜枕風嘆道:“幽宗五段,豈不是和宮冰豔院長一樣?這麼看來……這天心宗宗主還真是厲害啊!”
南宮契道:“你看她年紀輕輕,就已經能當上天心宗宗主,大徒弟王霄還比她大出許多,卻甘願俯首稱臣,可想而知必定是有些手段的。”
楚慕白道:“可即便如此,以師父你的身手,決計是不會怕她的啊!”
南宮契不屑地道:“你們兩個還小,等長大了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好惹的就是女人,她們既不講道理,又喜歡胡攪蠻纏。再說我若打贏了她,傳出去還不是說我南宮契打了一個女人,豈不讓江湖人恥笑!”
夜枕風似乎有深刻體會,雙手抱懷,道:“嗯,這點師父你倒是說對了,就算咱們贏了天心宗,也是勝之不武!”
“嘿!枕風,你才多大年紀,就已經有這麼深的領悟了?這也難怪,咱們辰星院就有一隻母老虎,哈哈哈!”南宮契說完,扇著扇子,仰頭哈哈大笑。
“阿嚏——”此刻,正在啟明閣內閉關修煉的藍醉舞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心想,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在咒我?
隨即,南宮契這邊有了連鎖反應,馬車被路上的石頭硌了一下,顛得他老腰咔嚓一聲脆響。
太陽西沉,馬車很快就淹沒在暮色殘陽之中。
然而,就在馬車後不遠的地方,天心宗的人馬正暗戳戳地尾隨而去。
經過四天舟車勞累,師徒三人總算是到達了青潭鎮。
青潭鎮內家家鋪面都是張燈結綵,三人找了家客棧入住,稍作休息之後,便到客棧樓下吃晚飯。
看到窗外菸火璀璨,南宮契便問上菜的小二:“小二哥,這青潭鎮何以如此熱鬧?”
小二哥先是被南宮契的美貌所折服,瞠目結舌了一會兒,才殷勤地道:“客官有所不知,今天是我們青潭鎮一年一度的花燈之夜,所以才會特別熱鬧。三位客官若是有雅興,用過晚飯可以上街去瞧瞧,必定會十分喜歡的!”
夜枕風和楚慕白一聽,不由相互一視,面露喜色。
南宮契無奈一嘆,畢竟還是孩子,總是喜歡去湊湊熱鬧的,便一左一右帶著兩隻小猴子去了集市。
集市之上,花燈璀璨,舞龍舞獅,耍流星火棍的,還有變古彩戲法的,應有盡有。
再加上各色美食,充滿異域風情的飾物,更是令人流連忘返。
楚慕白道:“這次醉舞沒有和我們一起來,真是虧大了,否則她一定會喜歡的!”
夜枕風對他道:“慕白,咱們回去可千萬不能說漏了嘴,否則這位姑奶奶一定會懊惱幾天的!”
楚慕白點頭,哈哈大笑,顯然也很贊同他的說法。
南宮契搖頭苦笑,道:“你們怎麼成天就只知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