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呈靛藍,陽光似錦緞。
寸頭男躺在自家床上,和床前的人在聊著什麼。
“情況已經基本瞭解,我們偵查團的人會去靈木森林調查的。
你就先好好療傷吧,有什麼發現我們會通知你們扶木堂的。”
一個身著青色正裝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炭筆在黑色粗紙本上記著什麼。
“謝謝!”寸頭男有點氣虛的說到。
他剛泡完藥澡,喝完藥湯,但這反倒讓他使不出什麼勁來了。
“我很早以前就告訴你了不用說謝謝,不用說謝謝,你還要我再說多少遍?”
寸頭男被那人真摯且犀利的眼神望得發慌,尷尬地點了下頭就閉上了眼睛。
那人見寸頭男閉上了眼睛,就也不再說話,知趣的走了。
他將門開到一半,忽然轉過頭對著寸頭男說道:“你知道我這人該表示感謝的時候,絕不會吝嗇的。”
寸頭男睜開眼,剛想對他說些什麼,但是屋內早已只剩他一人。
隨後就看到粱緣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
只見他兩眼閃著精光,滿臉興奮的走來,對著一臉無語表情的寸頭男說道:“哇,浩盛大哥,你家可真大啊!不僅大,還賊漂亮。”
他搓著小手,看著浩盛大哥的臉色有所緩和,又繼續說到:
“誒,我能問問您是幹什麼營生的嗎?”
“不能。”
六個句號從粱緣的腦海中劃過。
看著粱緣滿臉吃了屎的表情,寸頭男笑了起來,但馬上他的表情就變得和粱緣一模一樣了。
因為粱緣就要一屁股坐在他被被子蓋住的腿上了。
“你不要過來啊!”
他的鼻孔因恐懼而顫抖的噴出一陣芬芳。
這一聲巨吼嚇得粱緣渾身一驚,屁股不禁又加大了點力氣。
咔嚓!
什麼東西碎了。
不用想,當然是寸頭男那顆脆弱的心啦。
在這大好時辰,寸頭男掩面掏出了痛苦面具。
為了趕快讓粱緣起來,他疙疙瘩瘩的說到:
“那個……你不是想知道我幹什麼營生嗎?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得燒杯熱水給我喝。”
粱緣爽快的答應了浩盛大哥的請求,一屁股蹦了起來。
嘶~
寸頭男忍著劇痛朝他露出了一個慈母笑。
慈母手中劍,遊子身上劈。
粱緣走了出去,搗鼓了好幾分鐘才走了進來。
“燒個熱水怎麼這麼久?”寸頭男詢問道。
粱緣一臉苦色:“這可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個火石的溫度太難控制了,我嘴巴都不敢吹得太用力。
要我說,還不如用柴燒把火來的痛快。”
“但是那樣就不符合我有錢人的身份了。”
對於這種裝逼,粱緣永遠都是報以禮貌且不失尷尬的微笑。
B話已過,正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