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抬頭望著這座他和兄弟們一手搭建起來的酒館,忽然有些感慨。
就算是今天看起來,這座酒館仍是如此的浪漫和風光。
他點了根香菸,開始回望過去……
青木酒館佔據了他們腳下這條名為古木街的一個拐角,從多年前它就已經開始在這裡了。
他和林晨,景尚那群人從小就在下城區長大,他們赤腳插根於這片母土。
他們大部分人從小都沒怎麼讀過書,所以那個時候的他們教養也基本都很差,腦子絕大多數時候也有點不好使。
當然,現在不同而語了。
時間,總是能改變很多東西……
那時候的他們都很快樂,畢竟小時候的他們醜和窮都還不是那麼明顯。
而且單論戰鬥力,他們比誰都強,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聚在了一起,成為了各自相互依靠的好夥伴。
儘管中間發生了許多曲折,但他們仍然靠著堅不可摧的凝聚力渡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
每當他們之間有分歧有意見不統一的時候,堅固的友誼總能助他們及時的消除誤解。
扶木堂是自由充實且快樂的,成員的性情和能力總能神奇的互補,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也有一些遺憾,某個遺憾也確實令人心寒,但總體來說還是順利的。
他尤為記得在他們小的時候,森羅省區還是被另外兩股勢力統治著,其中一個還是景尚的舅舅在管理著。
由於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了,那兩股勢力最終解散。
為了不讓南域其他省區和外域的人來干擾到森羅省區,他們最終成立了扶木堂,掃清了一些來找茬的勢力,也一步步步壯大了扶木堂的聲望。
最後他們建造了這個酒館,以此來作為扶木堂的第一根據地。
此刻越是回憶,寸頭男的右眼皮越是跳動的厲害。
幸虧剛剛鬼手軍團的人沒有動手,不然這個酒館只怕是得成廢墟了。
堂主如此深愛這座酒館,酒館的喪失絕對會讓他因此而生氣,然後去找鬼手軍團的人大動干戈,最後鬥個兩敗俱傷,之後順理成章的被其他勢力坐收漁翁之利。
想想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但這種愚蠢的事實在是太平常了,有太多勢力因為這種事情被推翻,被替代,被滅亡。
人們明明知道,卻還是忍不住做。
就像他明明知道吸菸有害健康,但仍然還是忍不住抽了起來。
也像某位名人說過的一句話至理名言:“曾經造就你成功的特質,也會讓你的城池毀於一旦。”
其實現在的他最希望的事情便是咱們南域的“南五首”能夠聯合起來,擰成一股繩來對付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某些外域勢力。
南域應當團結起來,不然只會被外域蛀蟲一步步的饞食。
可是似乎“南五首”的其中兩支要開戰了……
寸頭男甩開思緒,跨著僵硬的步伐走進了酒館。
其他扶木堂成員也都跟著走了進去,個個面色凝重,似乎都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
粱緣縮在門口,一個扶木堂的成員像是沒看到他一般,蠻橫的撞了他肩膀一下。
不疼,只感覺像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肩膀。
他好像聽到了一聲抱歉,又好像沒有。
梁緣淡然一笑,待他們全部進去後便離開了酒館,獨自一人走在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