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的喜事辦完,三月帶著六個孩子們回到家中。
醜男人一個人在院裡劈柴,院子裡摞的木頭跟小山一樣。
小東、小西跑到醜男人身邊,幫醜男人拾著地上散落的柴禾。
三月看了一眼醜男人,把打包回來的飯菜遞了過去,笑了笑說道。
“醜男人,休息一會兒吧,這是酒席上的飯菜,餓了吧,你先吃點。”
醜男人放下手中的斧頭,接過三月遞給他的飯菜,面無表情,轉身走進了倉房。
三月看著醜男人的背影,笑了笑:“喂,我說醜男人,你就知道吃,連句謝謝都沒有嗎?”
小東、小西蹲在地上,拾著木頭,聽見三月這麼說,他倆相互看了一眼,小西站起來,抱著木頭,看著三月說道。
“娘,看來師父是真餓了,您就別怪他了,我替師父謝謝您...”
三月就是想調侃一下醜男人,看著小東、小西,盯著自己的眼神,她知道是兩個孩子誤會她了。
三月看著兩個孩子,笑了笑:“呵呵,來不來知道向著師父了.
嗯,這是好事,自己尊師重道就好.
娘沒有怪罪你們師父的意思,就是看他整天的不說話,想逗他說說話,不然他就真的成了啞巴嘍...”
三月最後一句聲音很大,躲在倉房裡的醜男人聽得清清楚楚。
醜男人提著三月給的飯菜,靠在門上,眼裡有了感動的淚花。
兩天後。
轉眼來到大年三十。
吃過早飯,三月帶著孩子忙碌起來,準備迎接新年。
小貓滿臉的黑墨,趴在桌子上,幫三月按著紅紙,三月用毛筆寫著春聯。
小南、小北,往窗戶上貼著窗花,小五在旁邊給她們抹著漿糊。
院子裡,小東、小西扎著馬步,醜男人仍舊拿著一個樹棍,看著他們,架勢稍有鬆懈,醜男人就會用數棍象徵似的抽打兩下。
鄭大美挎著個籃子,滿臉笑容的向三月家走來。
下院的周志和陳氏正在貼春聯,陳氏看著鄭大美的樣,撇了一下嘴說道。
“呦,大美妹妹,瞧你高興的樣,這是去哪呀?”
鄭大美看了一眼陳氏,又瞟了一眼周志,趾高氣揚的笑了笑說道。
“哦,我去三月家,過去了,我多蒸了點饅頭,她家孩子多,我又吃不了給三月送點,你忙著,我先過去了。”
鄭大美說完,沒有再理陳氏,徑直的向三月家走去。
陳氏望著鄭大美的背影,愣了一下,嘴裡嘟囔起來。
“嘖,這就舔上了...縣太爺是姚家的親戚...又不是蘭三月的親戚,鄭大美這要做真的值得嗎...”
站在凳子上的周志,等著陳氏給自己遞春聯,伸手要了半天,也不見陳氏給自己,他眼睛瞪了一下,衝著陳氏喊道。
“你瞅啥呢,一會兒漿糊凍上了,還貼不貼...”
陳氏緩過神來,向周志笑了笑,把手裡的春聯遞給周志:“老公,別生氣,我在想鄭大美給三月家送饅頭...我們前後院住著,是不是也應該給三月送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