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克·塔伯解開結界後,三人進入其中,張之維季小狠頓時看到了許多被捆綁束縛起來的人。
每一個人的身上都被能量所構成的繩索所捆綁吊起來,掛在半空中,為了避免他們太過難受,艾薩克·塔伯將他們都弄暈過去了。
艾薩克·塔伯介紹道:“這些就都是和科斯塔·扎梅里有所交集的學生和老師,一共九十六人,一個不落。”
季小狠看著這一幕,神情很複雜,有種被人往心上澆了一盆水的感覺,一下子火氣降下來了。
三人穿過吊滿學生教師的大廳,來到教學樓末端一間教室,教室門一開啟,同樣被綁吊起來的科斯塔·扎梅里,赫然就在其中。
季小狠見到了科斯塔·扎梅里的瞬間,背脊一涼,轉頭看向艾薩克·塔伯的眼神,充滿古怪。
這綁法……太離譜了吧?
關鍵,科斯塔·扎梅里被塞在嘴裡那顆粉紅球哪來的?
為什麼科斯塔·扎梅里一副被玩壞了的表情!
這個人,有毒吧。
艾薩克·塔伯彷彿也是察覺到了張之維和季小狠挪遠的腳步,乾咳兩聲,解釋道:“科斯塔·扎梅里被我廢了之後,就只是個八十多歲的普通老人,我總不能將繩索的受力點都集中在一處,我怕他身子骨扛不住,綁著綁著就綁成這樣子了。”
季小狠:“……”
張之維澀聲說道:“……你可真有誠意。”
季小狠難得點頭,附和了張之維的話。
如果說前面綁吊著的九十六個人像是在他心上澆下一盆水,澆滅心中怒火,那麼眼前這一幕那就是直接拿高壓水槍滋火了。
科斯塔·扎梅里明顯生不如死……
肖自在,你遇上對手了。
艾薩克·塔伯輕聲道:“張天師,季將軍現在他是你們的了。”
季小狠抬頭,將塞在科斯塔·扎梅里嘴裡的粉紅色小球給隔空攝取出來,然後反手一個隔空巴掌,扇醒了科斯塔·扎梅里。
科斯塔·扎梅里剛一甦醒,虛弱而又茫然的睜開雙眼,看著艾薩克·塔伯,看著張之維和季小狠,頓時一切都明白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科斯塔·扎梅里感受著來自捆綁位置處的疼痛,怒吼道:“艾薩克·塔伯,你個該死的混蛋,竟敢這麼對待我!”
“咳咳……”
他立刻咆哮著喊道:“艾薩克·塔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嘛!你堂堂一個西方第一強者,竟然在低頭,你侮辱了弗拉梅爾學院數百年的榮光!”
“弗拉梅爾學院校訓中,可沒有犯了錯不糾正,還要錯上加錯這一條。”艾薩克·塔伯嘆道:“你做錯了事情,就該自己承擔起責任,而不是將問題丟給別人。”
“你是別人嗎?”
科斯塔·扎梅里偏執道:“你是弗拉梅爾學院的院長,你是西方第一強者,你所擁有的地位和光環,不該使你低下高貴的頭顱。”
艾薩克·塔伯緩緩回答:“我的頭顱並不高貴,至少在弗拉梅爾上千名教師學生面前,它不值一提。”
“該死,該死,該死!”
科斯塔·扎梅里瘋狂掙扎著,不顧疼痛,怒喝:“咱們有上千多人,他們只有兩個人,你為何沒有反擊,為何沒有組織起學院上千名師生,直接鎮壓這兩人!”
艾薩克·塔伯再也忍不住了,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冷聲怒道:“是誰真的該死!?”
“你險些連累弗拉梅爾學院遭受無妄之災,你不該死,那麼誰該死?”
“你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說,到底是誰讓你去截殺趙智隱的?是誰組織起這件事情?幕後都是誰在主導?你們有什麼陰謀?弗拉梅爾學院中還有誰跟著你一起參與入其中了!?”
艾薩克·塔伯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直接一拳摜死科斯塔·扎梅里,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科斯塔·扎梅里的生與死只能由季小狠決定。
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拯救這棟教學樓中,其中一大部分無辜的教師和學生。
而這一切,都在科斯塔·扎梅里一念之間。
只要科斯塔·扎梅里肯乖乖配合調查,只要他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一切就都還有迴轉的餘地!
九十六人啊,裡面該有多少沒參與進這件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