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從翻雲酒館的門外響起並傳入到了眾人的耳中。
“是嘛。”
“那老朽倒想要看看你木春堂是怎麼將我們黃泉盟本宗的兩位由宗主大人親自邀請加入的親傳弟子給趕出宗門的。”
與此同時,將酒館大門堵住的陸紅袖跑到門口抓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老者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
“簡長老您可要幫我和公子評評理,我們明明和龔達他們以及大家喝酒喝的好好的,結果這個木春堂不僅硬闖酒館,還指使自己手下的內門弟子打傷了想要招待他的酒館夥計,現在甚至還要威脅把我們趕出黃泉盟。”
“這件事情要是您不能解決的話,那我們就只能去找獨孤宗主了,我和公子相信獨孤宗主一定可以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簡長老?
難道會是那位?
四大護法長老之一的他?
還沒有看清楚站在門口的老者是誰,但在聽到陸紅袖說的話時,木春堂卻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因為據他所知,整個黃泉盟本宗上上下下加起來也就只有一個人的姓是為簡,而且那個姓簡的老者在黃泉盟本宗的地位更是僅次於宗主與兩位太上長老,是為四大護法長老中的一位,其身份地位之超然有時候就連宗主和兩位太上長老都要對其禮讓三分,更何況是他這種內門長老。
木春堂還抱有一絲僥倖,覺得陸紅袖和蘇遊或許就只是在故弄玄虛罷了。
然而等到門口的陸紅袖帶著突然出現的老者走入翻雲酒館。
當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老者拄著的柺杖,以及他那張佈滿溝壑與褶皺的滄桑面容時。
除了蘇遊和陸紅袖,酒館內的所有人,包括木春堂都一併起身跪拜,同時大聲道。
“拜見簡長老!”
木春堂的心也終於是死了。
他不敢像剛才那樣質疑蘇遊和陸紅袖那樣去質疑這時已經走到自己跟前的老者。
因為無論是那根標誌性的柺杖還是腰間的那幾塊幾乎所有人都認識的腰牌,都在證明突如其來的老者正是四大護法長老之一的簡行言。
這也讓木春堂想到了一個更恐怖的事情。
聽剛剛陸紅袖說的話,似乎簡行言與她以及蘇遊的關係非常不錯。
木春堂頓時臉色煞白,以至於其他人都已經站了起來,他卻依舊跪在原地渾身顫抖著於心中兀自哭罵道。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蛋了,那兩個傢伙怎麼會和這個老傢伙扯上關係?”
“難道說教主當初所預言的劫難就是這個?”
然時間不再允許他繼續想下去。
因為這時簡行言已經在陸紅袖的陪同下走到了他的跟前,並開口說道。
“你就是在外門以及內門弟子都頗有微詞的那個木春堂木長老吧?”
“而且剛剛這孩子所說的事情也並非是弄虛作假,而是真實發生了的吧?”
一連兩個問題,木春堂整個人更是抖如篩糠。
情急之下抬起頭來正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