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傅平日如何叫你?”
“叫徒兒。”
“總得有個名字吧,這樣以後我也好稱呼於你。”蒙白羽又道。
“你就叫我師兄。”男孩板起臉來。
“好,好,叫師兄。”
“其實應該叫我師傅才對,以後都要我天天教你練習。”男孩忿忿地道,“師傅他老人家又不親自來教你。”
“要叫你師傅,那又如何稱呼師傅他老人家呢?”蒙白羽逗起男孩來。
“叫……啊,叫太師傅唄。”男孩想了一下才道。
“我拜的是師傅,又不是你,你要想佔師傅的便宜,小心挨雷劈。”蒙白羽笑道。
“你,欺負我小。”男孩說著,倏然站起,一顆石子從指間飛出,正打在蒙白羽心口。
“你怎打人呢?”蒙白羽摸了摸發麻的胸口道。
“一顆石子你都看不見,還練什麼。”男孩大聲道,“不練了,回去。”
回到庭院,白髮老者已煮好飯菜等候。
“徒兒們回來啦,快過來吃飯。”白髮老者心情似乎很好,“我們喝一杯如何?”
“好。”蒙白羽答道。
入座後,蒙白羽抬起酒杯道:“弟子先敬師傅。”
“哈哈哈,很久沒人給為師敬酒了。”白髮老者接了蒙白羽手中的杯一飲而盡。
待白髮老者喝完,蒙白羽才又道:“弟子心中有一事不明,就是師傅如何救了弟子的?”
“為師正好路過,見你倒於路邊,便領了你來,這有什麼好問的。”
“那師傅為何不問弟子的名字,就收弟子為徒呢?”
“為何要問?收你為徒,與你的名字有關嗎?”白髮老者道。
“師弟,師傅不問,我問,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倒於路邊?”男孩道。
“我叫蒙白羽,原住在金鐘山,現乃一逃難之人。”蒙白羽道。
“為何逃難?”
“我們家鄉來了條黑龍,那惡龍施了法術,引來洪水,不讓我們安生,我的族親很多都淹死了。”蒙白羽徐徐說道。
“可惡。”男孩道。
“弟子再敬師傅兩杯。”蒙白羽說著,又倒了一杯去敬白髮老者,“敬完師傅三杯,弟子就得上路了。”
“你要去哪?”白髮老者問。
“金鐘山。”
“去找那黑龍報仇麼?”
“是。”
“不可。”白髮老者大聲道。
“為何不可?”蒙白羽問。
“就憑你現在的修為,還不是那黑龍的對手。”白髮老者道,“你既拜我為師,就得聽我的話,從今起三年內,你不得離開巫齊山半步。”
“三年?弟子還能活三年嗎?”蒙白羽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