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線的種種形容都像極了玄蛇堂的人...
想到此處,周純嘉慌了。
玄蛇堂乃是他的部下,人數不足百人,卻個個是一流的殺手,早前都是為他賣命的人,可近些年來很久沒有讓他們露過臉了,而如今又是何人能指使玄蛇堂的人呢?
他待手下的人向來很好,所以敢篤定不會有不忠之人。
若真是玄蛇堂的人,那麼池星鳶現在怕是凶多吉少了...
周純嘉本想去玄蛇堂問個清楚,可既然已經知道了人的去向,當務之急便是先去救人。
池星鳶跑出了山洞才發覺此處十分眼熟...
“太平湖?”她心裡暗暗詫異道。
當初來太平湖遊湖觀景時,眾人是乘著馬車來的,所以此處離著城內有多遠池星鳶心裡知道。
她心裡暗念了一聲完蛋,聽著越發逼近的腳步聲僵硬的回過了頭。
那黑衣人見了池星鳶,索性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
他長得本十分端正,面上卻有橫著一道猙獰的傷疤,脖子上的蛇紋刺青盤了半個脖頸,更是顯得陰森可怖。
池星鳶垂眸間瞥見了那人匕首上的血跡,心裡咯噔一下。
“你殺了他?!”
黑衣神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揚聲大笑了起來。
“該你了...”
見他步步逼近,池星鳶步步後退,可如今前後是路兩面是湖,她們此時此刻僵持在橋上,若是跑不掉就只有死路一條。
池星鳶看著橋下的湖水,被陽光照的泛著光亮。她水性雖好卻不能保證能從這個人手裡逃脫,若是貿然跳湖,怕是死的更快。
眼看人已經到了自己跟前兒,池星鳶只能再用老辦法唬人。
她指著黑衣人身後,再一次喊道:“攝政王!是...”
“你少唬我!”黑衣人眯起眼睛,怒聲喝道:“你以為我還會信——”
沒等這話說完,黑衣人竟然雙目圓瞪,唇角滲出了鮮血。
池星鳶呼吸一凝,一時沒反應過來,嚇得愣在了原地。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挪過身去,此時此刻的後背扎著好幾根長箭,像是靶子一樣被紮了個穿。
而後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段沉可站在橋頭,手中持著一把弓,他面色極冷,眉眼間的殺意極濃。
黑衣人倒下後,他緩緩垂下了手臂,打遠兒冷冷的注視著池星鳶,沒有過去,也沒有離開。
池星鳶這會兒已經傻了眼,她不過是唬人才喊了聲攝政王,萬沒想到下一秒段沉可就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還將他身前的人射成了刺蝟。
她失神的盯著段沉可,口中呢喃道:“段...段沉可...”
“鳶兒!”
隨即趕到的周純嘉瞧見了橋中央的池星鳶,瘋了似的衝了過去。
池星鳶聽音兒轉了個頭,卻不想再一次回身時,段沉可早已沒了蹤影。
周純嘉到時,諾大的太平湖畔只有池星鳶和趴在地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