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反差,可著實讓周純嘉著迷。
“切。”
池星鳶沒有接他的話茬,好在沒多時車馬便停了下來,池星鳶一掀簾子,閱江酒樓四個大字映在眼簾。
要說這家酒樓的吃食可真不是蓋的,池星鳶沒忍住輕輕的抿了抿嘴唇,兩眼放光,嘴巴里酸酸的,饞的止不住咽口水。
說來也是心酸,若不是為那個聲笙姑娘攢下銀兩,其實自己來此開小灶也並不是不可以。
周純嘉俯身先下了馬車,然後伸出手示意池星鳶搭上來。
“走吧,池小姐,帶你進去kai。”
能與池星鳶共餐,即便是周純嘉絲毫不餓,卻也著實是沒拆一件。
“你這話說的好像本小姐多沒見過世面一樣。”
池星鳶雖然撇了撇嘴,不過畢竟吃人家的,語氣比剛剛來時已經不知道好上了多少,池星鳶並未把手搭上去,而是撫了一下週純嘉的小臂便一躍跳了下來。
儘量跟周純嘉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看池星鳶突然拘謹的樣子,周純嘉不禁覺得好笑,又轉了語調翩翩有禮的說道:“還請池小姐給在下這個面子,共進晚膳。”
“那好吧。”
池星鳶隨性的昂著那傲嬌的小腦袋便隨著周純嘉進了閱江酒樓。
之前與段簌簌和江滿一來此,為了熱鬧幾人是擇臨著大廳的位置。
而周純嘉富埒陶白又是帶著池星鳶這般佳人,剛一入店,小二就極為有眼力見的將兩個人帶到了閱江酒樓最大的包房。
既然帶了周純嘉這麼個錢袋子,池星鳶也自然是不打算替他省錢的,眼大肚子小,招呼夥計把店裡最有特色的六道菜先端上來。
周純嘉倒也縱容,見那夥計有些為難,揮揮手示意他按照吩咐去做。
倒是想看看池星鳶這一張嘴能吃下去多少飯菜。
沒用多時,一道道精緻的菜品便端了上來,池星鳶假模假式的朝著周純嘉客氣了一句。
“既是周公子請客,我就不客氣了,你也吃呀?”
一句話尾音剛落,筷子便夾起來了一大塊話梅里脊塞進了嘴裡,一大塊肉片入口還不過癮,都未將口中食物嚥下,緊接著又塞進嘴中好幾塊,把嘴巴里塞得滿滿當當的。
這……
說她嘴饞還真是自己表達有誤,池星鳶這分明是餓急了啊。
周純嘉便就這麼痴傻的端詳著池星鳶的吃相也不動筷子。
直到池星鳶又大快朵頤的塞了幾口多汁肥美的魚肉,這才想起自己可並不是一人前來這閱江樓的。
偷偷瞟了一眼旁邊並未動筷的周純嘉,這才略微收斂了一些,至少腹中已經有些食物溫著肚子,整個人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煩躁。
“你可是花了銀子的,在這看著我吃算是怎麼回事?莫不是準備最後讓我結賬?”
池星鳶心情漸好,言語中也開始帶著打趣。
“我可沒錢結賬。”
砸吧砸吧嘴裡面那妙不可言的味道,池星鳶又補充了一句。
“怎麼會?能替池小姐付賬是我的榮幸。”
周純嘉捧著池星鳶回道,他本不是這樣的性子,偏偏見了池星鳶卻總是願意迎合著他的語氣去聊天。
“會說話,有前途。”
有周純嘉這種絕色美男在側,不說試秀色可餐吧,也算得上是賞心悅目了,再加上他那些個聽起來就知道是奉承的話。
偏偏池星鳶很受用呢。
舔了舔嘴唇,用筷子點了點面前最大盆的水煮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