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煩死了!我是被你毒瘋了嗎?!”
池星鳶猛地坐起了身,煩躁的揉了揉頭髮,暗暗咒罵著。
段沉可貴為南茶國的王爺,連池雷山都得敬他三分,她一個丞相府的庶女,自是不能對王爺不敬的。
可他三番五次捉弄自己,依著池星鳶這性子,心裡就是氣不過也沒什麼法子,只能忍著。
再加上今日出門沒看黃曆,還偏偏選了個他教的課程...
“要不是老孃對你這課感興趣,我非把你...”
池星鳶抄起身後的枕頭,可勁兒的錘著,嘴裡不停地念叨段沉可的名字。
錦釵見池星鳶如此生氣,不禁壓低了聲音,喏道:“小...小姐?水放好了...”
聞聲,池星鳶匆忙放下了枕頭,一臉驚恐地看了看錦釵,然後尷尬地扯出一絲笑容,道:“好,我知道了。”
說罷,池星鳶便下了床。
“小姐,您這第一天去學府,為何如此大的火氣?”錦釵小心翼翼的問道。
池星鳶頓了頓解衣帶的手,牽強的扯出一絲笑容,道:“無事,你去幫我拿換洗的衣服來吧。”
錦釵眨了眨眼睛,道:“是”
見錦釵離開,池星鳶褪去了衣裙,坐進了木桶中。
她手裡把玩著從學堂帶走的紅的藥瓶,不由得開始好奇這個時代的毒藥。
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令人笑到力竭而死的毒藥,而且解藥竟然是水。
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
池星鳶長睫微顫,那雙明亮的眸子泛著光亮,此刻有些出神的她,在熱氣的籠罩下顯得更加美豔了幾分。
正當她打量著手裡的失笑粉時,恍惚間聽到了窗外的腳步聲。
頓時,池星鳶警惕起來,她起身將一旁的衣裙裹在身上,躲到了屏風後。
抬眸間,她瞥見了倒在門口的錦釵,瞬間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緊接著,咣啷一聲,大門被人猛地踹開。
只見四五個蒙面的黑衣男子拿著刀,公然闖進了房間。
池星鳶眉頭一緊,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這幾人持刀貿然闖進相府,打暈人卻不滅口,也並沒有翻箱倒櫃拿值錢的物件,既已找到了後院,那多半是衝著自己來的。
“別藏了,出來吧!”
“哥幾個拿錢辦事,不想傷及無辜。”
“是啊!二小姐近日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出來領個痛快!”
聞言,池星鳶嘴角一扯。
果然,這些人是受人所託,拿錢辦事...
池星鳶擔心這些人會誤傷到錦釵,再加上躲在屏風後也不是辦法,倒不如打一場試試,至少能活命。
她故作鎮定的理了理衣領,從屏風後走出,淡然的打量著那幾個黑衣人,問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懂,只是...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殺我?”
聽了池星鳶的話,那幾個黑衣人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二小姐好大的口氣啊!”
此刻,池星鳶雖然嘴上說的輕巧,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但心裡早已慌得不成樣子,眼前這幾個人手裡都拿著刀,又是行走江湖的殺手,她不可能打得過。
池星鳶搖了搖頭,淡淡道:“池海蝶給了你們多少銀兩?讓你們來送死。”
“既然你已經知道是何人要殺你,那便更留不得你了!”
說罷,那一行黑衣人一下子朝著池星鳶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