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過了“最後通牒”般的一天後——
12月29日早晨,當齋藤裕二下了樓洗漱完之後,剛走進客廳,就看到了已經穿好大衣準備出門的安提。
“今天也是這麼早就要出門啊,辛苦了。”
然後準備邁步走向放茶葉的地方。
“你、給、我、等、等!”
被一把抓住。
“你這小子……該不會以為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後,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在這裡住下了吧?”
“這……難道還不行嗎?”
“你那最多也就算是徵得了修女的同意而已,我的同意你還沒拿到呢。”
“……你不是說,讓我幫你幹活就行了嗎?”
“是啊。”
對方露出的一臉微笑,齋藤裕二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那比“鬼”還像“鬼”。
“現在,今天,now,就要開始了。”
“現在……不是還早呢嘛……而且修女也還沒醒。”
“她不跟我們來,具體的事情我留紙條跟她說了,你還是趕緊去把你的大衣穿上吧。”
被催促著推出了客廳的齋藤裕二,這才意識到那剛剛被好心情忽略掉的寒冷依然存在。
“咱們要去的地方是哪?”
“你總算問對了問題了嘛。”
對方笑嘻嘻地回答道。
“東京。”
打外面一點內部內容都看不到,而從裡面也看不見外面的一輛純黑色汽車,就這麼把齋藤裕二和安提送到了東京,而這花了差不多四小時的時間。
十二月末正值隆冬時節,午後的東京街道上十分熱鬧,他們居住的巖手縣遠遠不及這裡,畢竟這裡彙集了整個日本最好的百貨商店,各種專賣店以及各種各樣多功能的劇場,在全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現代都市,因此,比起本地人,這的車站前反倒成了外地人聚集的歡樂谷。
“哦,那就是新開的大劇院——據說它是這幾年來日本建造的最大的音樂劇劇院,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好像它比周圍的建築高很多啊?”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安提和齋藤裕二與很多人擦肩而過,他們的目光都被這位女性的著裝和長相所吸引,安提的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羊絨罩衫,貼身的面料將她窈窕的身姿勾勒出來,下身的迷你裙掌展露著她引以為豪的修長雙腿,脖子上的吊墜也是見她第一次戴,胳膊上掛著的白色羽絨服,似乎是出行禦寒的最佳措施,但看上去也絕對不是路邊貨,至少是齋藤裕二負擔不起的款式,領子是帶著絨毛的那種,在冷風的吹動下,即便靜止不動,也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安提對於這種擁擠圍觀狀況好像早就習以為常了,而她身邊的齋藤裕二則始終默不作聲,不管是齋藤裕二自己還是他擦肩而過的人們,都感覺走在馬路上的白衣少女與這裡格格不入。
“預計明年夏天還會有大藝術家會在這裡表演……什麼!?居然是L'Arc〜en〜Ciel!!!喂喂喂!那可是L'Arc〜en〜Ciel啊……齋藤。”
安提看著告示板上的預定表時喜時憂。
“……那種東西我不懂啦,倒是你還真是厲害,完全不顧及周圍人的眼光呢。”
“哈?周圍人的眼光?那有什麼好在意的,難道你很怕被別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