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要去倒水嗎?我來吧我來吧!”
“……”
搶過餘秋源水壺的石理貴愣著頭跑向了這一樓層的熱水接水處,留下了一臉無奈的餘秋源待在教室裡。
“你說他下課的時候都是躲在哪兒啊?”
“我哪知道……”
無法回答同桌疑問的餘秋源只能呆呆地想著自己今天早上似乎還沒踏出過教室門口過。
而關於事情的起源,還得從上學的路上開始說起。
今天的早上也是差點要遲到的早上,因為齋藤裕二現在一早就會出門去外面閒逛,只能用機械鬧鐘鬧醒自己的餘秋源漸漸地會在越來越低的溫度中迷失自己。
汕頭每年一到了這個季節,溫度就會變得很難以捉摸。明明午間的時候會熱到只穿背心都受不了,但偏偏早上起床這個時間段的溫度就是能讓你無法離開被窩。
不過無論是哪個學生,都不會喜歡在早上醒來這件事。
急急忙忙地做好了早上上學的準備後,餘秋源才發現今天甚至沒有去吃早餐的時間。
“哈啊——”
打完哈欠後,餘秋源朝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看了一眼,學生的生活雖然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但他還是沒怎麼適應。也許是因為雙重身份的割裂感,讓他一直沒有辦法好好面對自己。
而另外的一件事,也是讓他跟齋藤裕二都隱隱擔憂的一件事,仍然在不斷地侵蝕著他的生活。
“聖約”。
和“祭”不同,付出的都是知道明細的代價,“聖約”同時啟用了“縛”和“滅”,付出的代價也是難以想象,同時也無人知曉。
無論是提出了這個能力的,還是使用了這個能力的,都不會知道失去的那份回憶究竟是什麼。
如果餘秋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用著這個能力,只會讓自己屬於自己的部分越來越少。
或許等到某一天醒來,自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學生也說不定。但那樣的日子到來之前,他可能也仍然會不斷地使用這個能力吧。
即使他已經不得不開始慢慢相信那個所謂的宿命論,但他無時無刻都想改變這宿命的到來。
不甚溫暖的日子裡,被雲層擋住而可以輕易直視的天空下,純藍色的校服外開始有人會添上白色的外套,而這一幕大多數都出現在金砂路接近立交橋的一端。
十中的校門,今天也為每個學生而開放著。
不需要單車上學的路程上,餘秋源也沒有看到可以一起同行的夥伴,每天獨自一人出門,又獨自一人回家,已經是他的常態了。
路上結伴而行的人雖然不少,但像他一樣如此獨來獨往的,當然也並非沒有,這也算是學生的多樣性之一,求同存異是學校想要追求的理想目標的其中一個,或許在這點上,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地接近了目的地。
除了要煩惱自己活得不夠現實之外,餘秋源的面前或者說未來的路上,還有一項短期目標需要讓他頭疼很久。
期中考試近在咫尺,被定在了月底的最後三天,週一到週三,攔路的大惡魔已經標明瞭來期,而勇者卻毫無準備的,只是苦惱著自己的生活為何如此單調乏味。
“唉……”
校門已經近在眼前,而這一天會繼續讓他苦惱的學習生活也近在眼前了。
除非會有著一些根本不在意學習生活的人來打破常規,要不然這樣的生活還會無限的持續下去,直到高考。
站在校門口那個看起來無所事事的傢伙,似乎就是這樣的人。
“你是餘秋源嗎!?還是你是餘秋源!?或者說你是餘秋源!?”
“……”
看到這樣的事情,餘秋源過往大抵都會選擇視而不見,偷偷溜進校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