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有些無措,不知道怎麼安慰此時的花淺淺,畢竟路人說的也不無道理。
即使螺螄粉再美味,也抵擋不住那股臭味,有的人就是心裡過不去,不願意試著品嚐這些東西,而大部分人隨大流,從心底裡給它打上了難吃的標籤,更加不願意接觸這個東西,所以賣不出去實屬正常。
花淺淺消極了好一會兒,又重整旗鼓,她不能僅僅因為幾句話就這樣喪失鬥志。
“胡佳,我們……”花淺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吵鬧聲打斷,順著聲音的源頭巡過去,是一群凶神惡煞的小混混,正在找路邊小販要保護費,花淺淺的火氣瞬間就飈上來了。
天子腳下,京都城內,竟然有人明晃晃收保護費,膽子未免太大。
花淺淺沒有主動過去,而是等他們的頭頭自己走過來。
小販們好像已然習慣,自覺交了保護費,然後說句話好話,彼此相安無事,即使順手拿走什麼東西,還得嬉皮笑臉地說隨便拿。
這群混混也只敢收路邊小攤的保護費,而那些正經商鋪的他碰都不敢碰,也難怪平時花淺淺遇不到,只不過是恃強凌弱罷了。
花淺淺慶幸自己今天出來擺攤了,不然還遇不到這齣好戲,即使她一碗螺螄粉都賣不出去。
突然間花淺淺的小攤邊聚集了一群乞丐,他們好像是被小混混趕到這裡來的,他們其中不少人顫抖著,匍匐著,很是卑微。
但他們也沒忘記捂住自己的鼻子,畢竟螺螄粉的臭味太重了。
小混混很快就來到了花淺淺的攤前,“我一大早就聽說有人來砸爺的場子,怎麼,在這麼擺這些臭烘烘的東西,故意噁心爺?”
小混混一口一個爺聽得花淺淺握緊了拳頭忍不住要揍他,但畢竟她的武力值已經降到幾乎為零,所以她不敢硬碰硬。
“京都府,天子腳下,自稱爺,誰給你的膽子?”花淺淺冷冷問道。
胡佳已經做出了保護的手勢將花淺淺緊緊護在身後,而旁邊的人也替她著急,只當她是第一次來不懂規矩,居然敢跟賀爺叫板。
也有人覺得花淺淺不簡單,站在一旁看戲,有人認出來花淺淺就是酒樓的老闆,知道她有一些背景,又在心裡為賀爺點上了一盞燈。
各種猜測都有,花淺淺並不知道,她只知曉自己現在心裡非常不舒服,急需找一個宣洩口,而這個叫賀爺的正撞她槍口上了。
“喲,利牙利齒,天子腳下怎麼了?他老人家日理萬機,自然沒法關心底下這些小事。”賀爺無所謂地說道,他突然對這個女人很有興趣,尤其是蒙著面紗更有神秘感,這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花淺淺冷哼一聲,心裡吐槽劉大人辦事不利,又覺得他城莫宸乾為老人家有些好笑,又可憐這位自己為是的傢伙撞到了她的槍口上。
“看來你的來路不小啊。”花淺淺開始探話,她自覺得這位賀爺腦子可能不太好。
果然賀爺驕傲地說道,“果然是不懂規矩的,誰不知道如今的府尹是我的親叔叔,官雖小,但是畢竟是京都的父母官……”說完他開懷大笑起來,可能是自我感覺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