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生生立在屋外的菊劍君嫣然一笑,對王慎柔聲道:“你我皆是這山中劍君,無須此禮。”
說完她微微一頓,見王慎看著她沒有下文,眉眼一挑,語氣中帶著些許玩味問道:“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王慎急忙搬過一條竹凳,略帶歉意道:“我也是剛醒來不久,對這裡不熟,請進來說話。”
菊劍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大大方方走了進來,進屋時還順手將竹廬的門給帶上,接著就和王慎面對面坐了下去。
“你叫王平川?”
似是知道王慎不愛多說話,菊劍君便自先開口問道。
王慎點了點頭,正欲順口問一句,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菊劍君卻是猜到了王慎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這巫山劍君也並非各個不食人間煙火,除了那南北兩廬那兩位隱修多年的老劍君之外,我和這上一任竹劍君一樣,都還記得自己名字。”
王慎莞爾一笑,便問道:“不知劍君大人如何稱呼?”
“阮心依。”
“阮前……咳咳,阮姑娘?”
王慎想喊前輩,卻發現對方模樣最多也不過三十出頭,最後實在想不出如何稱呼,只能厚著臉皮稱呼了聲姑娘。
“姑娘……都快十多年都沒有人這麼叫我了。”
阮心依眼中掠過一絲追思神色,但見王慎有些侷促的模樣忍不住又掩嘴輕輕一笑。
“聽說你受傷了?”
阮心依重新將王慎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問道。
“嗯?誰說的?”
王慎脫口問道。
阮心依微微一笑道:“外面那個朱家丫頭,似乎對你的事挺上心。”
“咳咳,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
“哦?我怎麼聽說你這傷還挺重。”
“其實也還好,休息兩天就下山去找個郎中看看。”
“嗯?你打算下山?”
“是啊……難道有規定我不能離開這裡?”
“那倒是沒有,不過這四年之期可是很快便至,你不在山中靜修,有把握?”
“事在人為吧,若真有心修煉,山上山下其實沒什麼區別。”
王慎這句話讓阮心依眼前一亮,旋即她眉眼微垂,似是若有所思,而王慎則是靜靜坐在一旁,沒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