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瑜回了辦公室,屋裡仍舊空無一人。
林柏不知去了何處,剛才一路回來也沒看見他的身影。
望了一眼對面空落落的桌子,梁瑜心裡莫名悶得慌。
按理說她的計劃都按照自己設想的在實行了,自己該感到開心才對,可是眼下這不安生的窒息感卻讓她沒法靜下心來。
梁瑜起身準備下樓,既然坐不住,那便出去巡一圈吧。
徐逸自外面回了法醫室,剛一進門,便瞧見了躺在解剖臺上的林柏。
眼前的景象,徐逸已經見怪不怪了,每次林柏有沉重心事的時候,他總會來此。
聽見腳步聲,林柏開口道:“都走了?”
徐逸坐回桌前,不緊不慢的答:“嗯,走了。”
“原本在這兒的人呢?”林柏閉著眼,用手輕輕拍了拍臺邊。
“早上樑探長還給他女兒了。”徐逸頭也不抬的回話。
林柏不再言語,閉著眼像睡著了一般,躺在那個特殊的地方,若不是胸口還有隨著呼吸起伏的動作,便與死無異了。
屋子裡極其安靜,只有徐逸輕輕翻閱卷宗的聲音。
良久,徐逸終於將資料悉數裝了回去。
“還不起?”徐逸淡淡開口。
“……”沒有回應。
又過了好一會兒,林柏才緩緩睜開眼,“你說真正躺在這兒的人,會想什麼呢?”
“什麼都不會想,因為不能。”
林柏笑了一下,慢慢坐起身,“要是哪天我躺在這兒,你會怎麼做?”
徐逸適才抬起頭看過來,“切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話音一落,林柏噗呲笑了出來,“當然是裝滿了智慧。”
徐逸嘲諷的笑笑,低下頭沒說話。
林柏從解剖臺上下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快到門口時,徐逸叫住了他,“林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