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回來是真的,鬧崩了遷居別處也是真的,後半段顯然不在陳老的瞭解內。
“都是過去的事了,”傅硯諾上前來:“公主只是藉著機會來大靖遊玩一趟,與三弟也是恰巧同路,並非外界傳的那樣,對吧?”
傅硯諾說話果真比較體貼,不太會將話往絕了說。
陳放卿聽完,狀似思索了一下,估計沒聽傅硯辭和程京妤說話,他挑了眉,笑:“年輕人。”
而後便在傅硯辭的攙扶下進去了。
有了個小插曲,傅硯墨也不大有遊荷塘的性質了,他追著陳放卿的背影去了皇帝那兒。
程京妤跟傅硯諾道了別,回了給她準備好的小殿。
“三殿下怎麼來了?”春華端了一碟花生酥放在桌上,憂心忡忡地:“皇帝不是不讓他來嗎?”
而且大靖皇帝顯然不待見他,過來不是給人拿捏的麼?
何必來受這個罪。
“會來就說明找好了事,讓那些人無暇顧及吧,何況陳老不是也在麼,我看比起傅硯墨那兩個大的,他倒是對傅硯辭更和藹一些。”
春華看不懂,這些人的胸膛裡裝的都不是心,都是算計,她哪裡敢揣測他們怎麼想的。
“你看著吧,”程京妤望著窗外滿院的夏花:“沒安生的時候。”
不過她來這兒本來就是皇后邀請的,那邊沒有吩咐,她也不去找事。
舟車是勞頓,所以她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滿天紅霞,暑氣散了一些。
“我的公主,我還以為你要一覺睡到夜裡呢,正想叫你。”
春華拿著團扇給程京妤扇風,屋裡有冰磚,倒也不算很熱,可程京妤還是雙頰染上了淡淡的紅。
這覺睡的昏沉,並不算舒爽,醒來也覺得腦子漲疼。
“皇后派人來,說是設了宴,定然不能缺席吧,準備準備也該過去了。”
程京妤換了身衣裳,跟往常素愛的亮色不同,今日穿了件淺黛色的衣裙。
衣帶一束,腰只有很細的一節。
惹得春華頻頻往那裡瞧。
路過蓮花湖,一湖的巨大蓮葉都被將落的夕陽打出一道淡淡的金光。
蓮蓬巨大無比。
程京妤突然想起傅硯墨說的遊湖。
蓮葉下頭想必清涼無比。
她頓住腳,撿了道戲水的臺階蹲下,用手捧起一把清涼的湖水。
“還玩兒呢,待會該去遲了啊——”
春華一聲驚呼,就見茂密的蓮莖中突然伸出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程京妤抓了進去!
呦呦鹿鳴:
不忍心卡在這裡,希望明天也有(來自嚴重睡眠不足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