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敢怒不敢言,也只能跟傅硯辭求情:“可我還沒說完呢殿下。”
“嗯,你說,”傅硯辭擱置了茶杯,摁下程京妤的手:“我替你做主,你主子不敢拿你怎麼樣。”
“謝謝殿下,”春華便堅持將自己的說完:“前兩日皇后一來,公主為了設計,竟然生生丟出去一張百萬金的銀票!”
這個傅硯辭倒是不知道。
那日程京妤出去前,也只說了要替他教訓傅硯墨。
但是具體是如何教訓,她自己賣了個關子,讓傅硯辭拭目以待。
後來他有公務,便在公孫亦臻離開前就走了。
也是今日才有空過來,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不過一百萬金確實不是小數目,程京妤居然給了公孫亦臻。
“原因?”傅硯辭問話時是看著程京妤的。
不是他覺得一百萬金數額太大舍不得,只是程京妤釣魚的時候,也太捨得下本了。
“她跟皇后說是從賭場掙來的呢。”春華恨鐵不成鋼:“誰知道皇后信了沒有,這錢就平白沒了,往後若是我們要回西楚,那可怎麼——”
“你要回西楚?”
傅硯辭打斷春華的話,繼而問程京妤。
眉目裡有些急躁,似乎聽見這個是很難忍受的事情。
程京妤抽回手,撐著額頭,她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嗡嗡地疼。
一邊是嘰嘰喳喳的小侍女,另一邊是顧盼生輝的傅硯辭。
“我什麼都沒說。”
她無奈地攤手:“要不你們聊?”
見程京妤要生氣的樣子,春華達成了自己告狀的目的,飛速地要跑:“廚房還燉著湯,請殿下好好勸勸我家公主,我先退下了!”
說完不過眨眼間,人已經沒了影。
“你這小丫頭倒是挺操心的。”傅硯辭打趣程京妤:“真的是為了我,偷了你爹的綠如意?”
反正已經被戳破,程京妤索性破罐破摔:“是啊是啊,還差點遭我爹打一頓,幸好聶文勳是真的愛古玩,不然我也騙不來錢。”
想起這些,竟然都像前塵往事一般,感覺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手又被傅硯辭握過去,攥緊在掌心。
溫熱的指腹磨搓著程京妤的手心,很癢。
她彆扭地看向傅硯辭:“幹什麼呢?”
“你賭贏了。”傅硯辭淡笑:“難怪我的人探查到傅硯墨近來頻繁出入各個暗場。”